面对少年心事,干巴巴的张了好几次嘴,终究还是觉得什么话都苍白干瘪。
“十八哥哥,你以后都不会抱我了是么?”
出口的话让人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问话的蛟龙,也是眼瞅着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下一秒就是要砸到地上的大滴泪珠,谁都不忍心再怪他什么。
“哇!”
蛟龙眼泪还没落地,黄十八忍不住大声的哭出来了。
沈瞑紧张的连忙上前安慰,对上皎皎的满脸敌意,还得控制住自己别对黄十八动手动脚。
黄十八一边拿袖子抹眼泪,一边拉住皎皎的袖子:
“皎皎,哥哥错了,哥哥对不起你,哥哥不该总是对你没个分寸。
哥哥要死了,你就原谅哥哥,让我和小鬼差高高兴兴的过几天,心里轻巧的,压着块大石头太难过了!”
黄十八哭,皎皎跟着哭,钻牛角尖似的问道:“我是哥哥心里的大石头?”
黄十八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你是哥哥的小龙,全世界最厉害的小龙。呜呜呜哇哇!”
黄十八越哭越凶,沈瞑拿着手绢不停地给他擦干脸上的泪水。
皎皎一把夺过沈瞑手里的手绢,他给黄十八擦!
黄十八又哭又躲,皎皎生气,就给自己擦。
越擦心里越难受,眼泪止不住似的往外涌。
黄十八也心疼他,抢过手绢开始给皎皎擦眼泪。
两人对着哭,越哭越伤心,越哭眼泪越像擦不完似的往外流,两颗心都难受。
皎皎是失恋。
黄十八是心疼。
东瀛来的侍神不知道缘由,开始还窃窃私语的互相议论。
不一会儿,在气氛的感染下也觉得樱花飘落,烟火散去,神社的树叶落了,全世界都好悲伤。
白澈和筱辉不敢吱声。
胡伟想去安慰安慰他最最崇拜的三哥。
让四哥五哥给拽住了,说是怕他一张破嘴添乱。
蹲回墙角,四哥五哥开始撸他的狐狸尾巴。
柔软温暖的狐狸尾巴,缓解了白澈和筱辉压抑的心情和悲伤的情绪。
五羽看着他们两个哭,不禁想起自己的爱人柳吉。
太多次的争吵,太多次的沉默,太多次他看到柳吉默默流泪。
如果能找回柳吉,带他回到未来,他要像沈瞑一样,成为一位温和包容的恋人。
站在爱人身边,当他笑了,捧起他的脸,当他哭了,擦干他的泪。
当他想倾诉的时候用心聆听,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不逼他做任何决定。
凌空看着尴尬场面,左右为难。
劝,不会,不劝,外面人肯定以为是自己和老王吵架了。
一会谁再嘴欠说老王在屋里哭了,自己又得当爷爷的二十四孝好孙子跪在祖宗牌位面前。
冰天雪地的,王成仁一点不带心疼自己的!
肯定看笑话似的不否认,也不怕自己膝盖冻坏了,反正人家啥灵丹妙药都有!
特别是在大东北,治疗风湿骨病的药特别全。
想到自己的悲惨境遇,凌空毫不犹豫的上楼找老王。
化被动为主动,让他下来劝劝这白月光和前情敌吧!
胡玉和柳成双对着喝茶水,知道这情关得他们自己过。
外人咋劝都不好使,啥时候自己想买白了,自己把自己劝好了,那才是真的好了。
两位大哥不想掺合,可辈分亲情在那摆着呢。
黄十八哭哭唧唧的擦干鼻涕,大眼睛看着胡玉问得理直气壮:“咋办啊,大哥?”
“唉呀妈呀…你俩哭的我脑瓜仁子生疼,手心手背的都是我的心头肉,我哪知道咋办啊?”
胡玉愁的直敲自己的脑袋。
“都先别哭了!哭多了伤身。”
被凌空请下来的王成仁抱着鬼童子,从木楼梯上风姿翩然的走下来。
把鬼童子往凌空怀里一塞,幸灾乐祸的背着手走到皎皎面前:“现在知道哭了?
我当初比你还惨呢!
失恋!失态!失身!失去大好的青春年华年华,埋葬在凌家堡子的爱情!”
凌空不服:“你哪有青春年华?你跟我时候都多大岁数了!真好意思瞎说。”
王成仁赏他一记飞刀眼,凌空假装没看着,但是不敢再支棱毛。
皎皎别过头不理他,黄十八拽着他让他别说了。
王成仁偏不!
他可是这里的一家之主,必须要尽到地主之谊,让来他家做客的各位都开开心心才行!
“小黄皮子,你也别拉我!
要我说,你这是好事!
你看,自从我对你死了心,我这不也过挺好,照样养孩子搞事业,顺便还有个没事就爱抬杠的男仆。
你别扒拉我!怎么滴?
又要家暴我啊!”
说完,王成仁毫不客气的把凌空推了个跟头,凌空站起身怨种似的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