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冷,风吹的人脸生疼,可那雪还是站不住,落到地上就化了。
不远处是被警察押上警车的三角眼和能说会道的女人。
他们身上被打湿,背影了无生机,这就是年轻人算到的他们牢狱之灾。
黄十八脱下自己心爱的厚卫衣,披在年轻人瘦弱的肩膀上:“去吧,这回都是能帮你的人。
虽然你不待见我,但我带你父母去见你,好好吃饭,别让你爸妈见了你心疼!”
年轻人看着黄十八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笑脸,拢了拢肩头的卫衣,轻轻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被凌空带走了,跑车飞快的冲出了高速公路。
黄十八和白澈站在细碎的雨雪中,心里都有莫名的惆怅。
黄十八看着眼含泪光的白澈,刚想安慰两句就瞄到了那双露在外面的大白腿。
一摸自己,没有卫衣!
“哎玛!快走吧,死冷死冷的,别在这眼泪叭喳的,要嚎回二哥家嚎去,他家有空调!”
说完,拉起白澈就走,十分没有感情!
白澈还有点不情愿,想着要在大野地里做一回文艺青年,悲伤的四五十度角雪中迎风流泪。
换来的却是黄十八更加无情的抨击:“你说你,天天露俩大白腿,那玩意好看咋滴啊!
波棱盖冻通红,跟大萝卜糠了似的,脚脖子冻雀紫,你家老虎爱看这个,三哥告诉你,抹点紫药水,别那么实诚干冻着自己。
回去把大哥在屯子时候,找老裁缝给你绗那粉棉裤套上,多实诚,多暖和,那可是二斤纯棉花絮的!
都是大哥对你实实在在的心疼!
你看你一米七,腿那么短,我们都一米八几,那才和你用一样斤数的棉花,你占老大便宜了我告诉你小白,就是哥哥们真对你好!
一点都舍不得你冻着饿着!”
白澈小声顶嘴,骂骂咧咧,黄十八假装听不见。
一边叨咕白澈,一边猛拍柳成双的豪车玻璃。
谁让他看见自己顶风冒雪,连个卫衣都得搭进去!
人家小两口在车上吹着暖风,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投喂秀恩爱呢!
车后还坐着两个自己追求者,尴尬的不知道往哪瞅。
干啥呢,眼(显摆)我们呢!
眼一个不够,还两一起眼!也难怪,谁让自己这么受欢迎呢,一下就有两个追求者!
黄十八正在得意,柳成双摇开车窗:“玻璃有手印了,明天车得送去精洗,388,直接在你工资里扣了!”
“凭啥啊!”
刚刚情场得意的黄十八马上破财,388的高额支出,已经让他完全忘记了爱情的快乐。
柳成双看看他,对白澈招招手:“小白上来吧!你,黄老三,你就这么回来了?你长心了么?”
“艾玛!”
黄十八一拍脑袋,边跑边喊:“尾巴还在那蹲着呢!”
黑暗中黄十八找到还在小楼门口阴暗处蹲着的胡伟。
胡伟听黄十八讲事情的经过,兴奋的说道:“三哥,三哥你慢点讲,晚上我有点看不清。
我不会是散光吧!
那我狐狸精岂不是又聋又瞎了!”
说着俩人开门上了车,胡伟看见柳成双就问:“二哥,你戴那眼镜是因为你瞎不?”
柳成双犀利的目光从眼镜片背后透出来:“你聋和瞎都没用,我看我应该给你开点药毒哑了。”
胡伟真诚的点点头:“还是二哥你对我好,秋冬就得少说话,嗓子发干,我听不见说话声还大呢!
更费嗓子!
二哥你给我多开点,我回头给朗嘿也送点,他们狼都可能嚎了,一嚎嚎一宿 ,嗓子都完完的了!
还好我听不见,说那动静老吓人了。”
柳成双摘下金丝边眼镜,捏捏鼻梁无奈的说道:“怎么跟个滚刀肉似的。”
胡伟立刻高兴起来:“晚上吃红烧肉!太好了!五哥你给我做,多放点鹌鹑蛋,放腐竹,你炖那肉黏糊的,嘎嘎香!我能造三碗大米饭!”
筱辉转头塞进胡伟嘴里一个鸡蛋:“尾巴你先吃点鸡蛋垫吧垫吧,回家就给你做红烧肉。”
又遮着嘴对柳成双小声说道:“二爷,咱开车吧,我把他嘴堵上了!”
柳二爷看着贴着自己下巴毛绒绒的脑袋,毫不迟疑的亲了上去。
筱辉瞬间红了耳朵连带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哎哎哎,咋还秀恩爱呢!
刚才就没说你俩!
吃就吃呗,还得互相喂,我在车外面就看见了!”
黄十八说完跳到皎皎和沈瞑中间,左手搂一个,右手勾一个,得意挂在脸上,嘴欠一如既往:“二哥,虽然辉辉年轻可爱,但是我有俩,现在还是个小领导!
成功男人,一手事业,两手爱情!
真是大家学习的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