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主要两方面就是事业和爱情,神仙还多个修炼,修炼这方面大家都差不多成了。
基本也是发展事业爱情了,以大哥举例,他事业上多成功啊,是咱们东北最有名望的大狐仙,战无不胜,百战百胜,不战而胜,总之就是啥都胜!然后爱情上就成剩男了嘛,狐岁一千多,人类三十多才找找对象。
就是,此消彼长、万物平衡、啥好事不能都让一个人摊上,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
纵使花言巧语如黄十八,此刻也想不出话来反驳,毕竟胡伟摆事实讲道理,说的十分正确。
可是黄十八真的很想反驳啊,他就是想做一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小黄皮子不行嘛!不行嘛!
好像真的不行!
一声嘹亮高亢的唢呐声打断了祈求幸运的黄十八!众人也都被惊的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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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南疆唢呐
“什,什么声音?”
筱辉紧紧的抓住柳二爷的胳膊,挺大个个子,也是小老鼠的胆子。
“唢呐。”
这动静黄十八可太熟悉了。
在人间干了多少年的红白喜事,黄十八已经记不清了,喊过多少喜事,嚎过多少丧,那更是没法数。
无论家里添人进口还是有人驾鹤西游,都得弄出点声,说是闹个气氛也好,说出除祟辟邪怕冲撞也行。
弄就弄个动静最大的。
琵琶、古琴还是箫、笛、笙,大雅,来不得寻常百姓人家这大悲大喜场面。
唢呐一吹,十里八乡都知道有席吃了,配合着黄十八这样的司仪大先生喊一套合辙押韵的说辞,无论丧喜,礼数全了,事就算圆满了。
双簧片通过铜芯子,进到那大喇叭里,穿的人耳膜震颤。
在场的除了聋了的胡伟都听的真亮的。
这吹的是《百鸟朝凤》,一个带勾儿的尾音打着花的一甩,又是一首民间接亲的曲调《喜拜堂》。
听得出,这乐师的本领强,气足,调子准,中间都没个换气的的功夫。
可这曲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干吹啊?”
白澈瞅瞅黄十八问道:“三哥,就唢呐一个音,没合着鼓点,连个欻都没有?”
黄十八也听出不对,微微皱眉:“音拉的也太长了。怎么跟慢放似的?太不寻常了。”
柳成双推推眼镜,长叹一口气:“调长就不寻常了?这地方有唢呐声吹迎亲的调才更不寻常吧!咱能不能分清主次了了!”
黄十八垮着一张小脸一摊手:“已然这样了二哥,步步都是匪夷所思。
可能以前也这样,不过以前走道儿这事有大哥,就总有个好开端。
现在大哥不在,咱就一步入坑,不想在坑底躺平,咱就只能撸起裤腿子踩着泥往前走了!”
话音刚落,那个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胡伟就开始撸裤腿子,黑色牛仔裤,布料硬,挺难撸,胡伟坚持不懈!
好不容易挽好了裤子,黄十八又给人家放下来了,胡伟一双魅惑的长眼睛里满是迷惑的看着他。
黄十八无奈的说道:“脚脖子挺白的,别往外露了,长成这样一会再让人把你当新娘子抢走了!”
胡伟这句听全和了,知道是三哥夸他漂亮呢,咧开嘴笑了,傻乎乎的一点狐狸样都没有。
“走吧,我黄皮子看看今天是谁办喜事,我也去给喊两嗓子,说套吉祥话,看看能不能赏我一杯喜酒喝!”黄十八说完奔着唢呐声就去了。
筱辉拉着柳成双,白澈又拉着筱辉,俩人蛐蛐咕咕。
“辉子,你害怕不?”
筱辉一脸紧张点点头。
白澈抓的更紧了:“我也害怕,你说这地方谁能吹唢呐?还吹迎亲的曲,我觉着肯定不能是人。”
“四哥,我也觉得不能是人,人现在都用音响放歌,不带找人吹的。”
“是吧,是吧!”白澈猛点头:“槐树把咱引进来,我觉得是鬼!只有鬼才只吹唢呐,因为丧事喜事都用唢呐,鬼不怕这玩意,要我看,这没准是结阴婚。”
“四哥,四哥,你别吓唬我!”筱辉吓得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柳成双。
走出挺老远的黄十八折回来摸摸筱辉的头:“别听白老四瞎说。咱东北可不兴啥结阴婚,活着的时候单身都没人管,死喽死喽谁张喽这事。
炼了一把灰,家里人惦记的骨灰盒摆家里,大多数就放那殡仪馆存着,想的开的一把扬到海里江里。
你去问问有几个家里有祖坟有墓地的,清明的时候也就找个十字路口烧点纸钱。再说,据我了解,现在咱东北干白事这些大先生,也没人会接结阴亲这活,损阳寿,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