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徐瑾握着笔闭上眼:“听到这个世界上有鬼和灵异事件的时候,我的世界观仍旧坚不可摧,毫不动摇。”
顾清崖:“啊?世界观是何物……算了本座约莫能猜到,你继续。”
徐瑾于是继续沉痛道:“听到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和所谓的‘罩’的时候,我的世界观依然固若金汤,一动不动。”
顾清崖更不明所以:“然后?”
徐瑾揪住心口,恍恍惚惚:
“然后,你说完这些话,我活了十七年组成的世界观却受到了剧烈冲击,我想我现在需要短暂重组一下,在此期间请你不要说话,谢谢你老神仙。”
顾清崖听懂了,忍俊不禁:“丫头,你一向如此有逗人开心的本事吗?”
那方才那副阴郁病态的模样,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徐瑾却没回答,忍了又忍,终于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别叫我丫头。”
顾清崖又不懂了:“为何?”
徐瑾:“会让我想到某著名油腻张姓明星。”
……太油了。
真的太油了。
就算顾老神仙长得再好看,再叫她也是会吐给他看的。
顾清崖越听越奇怪,靠在窗台边盯着她的侧脸,眉眼都带着懒散的意味:“明星又是何物?”
“演戏的。”
顾清崖恍然:“戏子?”
徐瑾还在他那番话里没回过神,懒得解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顾清崖听出来了,这是她第二次用这句话堵塞自己,明显就是敷衍之词。
他顿时理直气壮地指责道:“你看你,连好好解释一句都不肯,问一句都如此敷衍,枉费我辛辛苦苦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你实现愿望……”
“那你实现了吗?”
顾清崖:“……没有。”
徐瑾不为所动:“那不就对了。”
顾清崖“啧”了一声,慢悠悠说:“真是好一张铁齿铜牙,我记忆里的你可从来不是这样的,轮回果然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
徐瑾被他烦得写不下去了,抬眼反问:
“那我在你记忆里是怎样的?”
顾清崖的眉眼被台灯的光照到了一些,轮廓更加清晰了。
他装模作样地回忆道:“温温吞吞的,小兔子一样,从不发脾气,还会亲手给我绣穗子……”
徐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嘲讽道:“还说我敷衍,你自己不也满嘴跑火车?”
说是魂魄分裂后她就进了轮回,他陷入沉睡。
那怎么来的“他记忆里的徐瑾”?
顾清崖闻言却也愣了一下,垂下眸子思索了一会儿:“确是不太记得了。”
徐瑾冷笑道:“要吃我的住我的还不肯说老实话,要我怎么信你?”
顾清崖莞尔:“我说的确是真话啊,你不信罢了。”
“你之前怎么不提?”
顾清崖耸了耸肩:“入‘罩’时我就说我要介绍我的身份,是你不肯听,最后话题才偏了,你忘了?”
徐瑾想了想:“那你怎么解释你死而复生这件事?还有那块玉佩,是你说的……青莲玉?”
“我都说了,世人愚钝,我的死讯多半是后来我失了音讯,以讹传讹罢了,”顾清崖恹恹地挥了挥手,“——至于这玉佩。”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中的玉佩,低笑了声:“它就叫青玉佩,只是青莲玉的一半罢了。”
徐瑾没听懂:“怎么,它跟主人一起分裂了?”
顾清崖鼓掌:“聪明。”
徐瑾:“……”
这个场大倒也可不必捧。
顾清崖还在慢悠悠地说着:“我化形后,被人收养在富贵人家,青莲玉与我本身之间也慢慢失去了影响和联系,后来流落战场,被不知什么人无意摔成了两半。”
“我拜入天韵山后,找了些法子把它寻了回来,一半炼作了玉佩,一半融进了我后来的本命剑中。”
自此,青莲玉一分为二。
一为后来他行走世间长挂腰间的青玉佩。
二为他视若珍宝珍之又重的本命青莲剑。
本体玉器分裂,仿佛也预示着他后来渡劫失败后灵魄一分为二的既定命运。
“你还真有把青莲剑?”徐瑾重点却总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忍不住低声吐槽,“所以那两本书也是真的有?”
顾清崖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哪两本?”
徐瑾吞吞吐吐:“你跟我说过拿来糊弄朱小婉他们的那两本。”
顾清崖挑眉:“神仙的事怎么能叫糊弄呢?自然是有的,本座是正经人,可不会胡编乱造两本不存在的书出来。”
徐瑾眼前一亮:“我想好我的愿望了。”
“你说。”
徐瑾斟酌道:“我想膜拜一下这两篇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