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宋知星咬着唇,盯着沈傅年紧绷的脸色,想到刚才南颂雅跟着佣人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老太太是不是已经同意了你们的事,但因为我横插一脚……啊疼!”
沈傅年拿着喷雾对着伤口,手指轻按下去,听到宋知星这么问,控制着力度的手指抖了一下,药水从喷嘴强力喷出。
猛烈的刺痛感从伤口处传来,宋知星疼得腿一抖,一脚踹在沈傅年身上。
他本来就屈膝蹲着,单脚前脚掌支撑着身体,又在给她上药,触不及防被踹了一脚,直接被踹在地上。
宋知星脚上的高跟鞋也踹掉了,掉落在沈傅年脚边。
沈傅年:“……”
完了!
宋知星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竟然踹翻了沈傅年!
这腿该不会要被他打骨折吧?
宋知星心里哭唧唧,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傅年“……”
扫掉衣服上灰扑扑的半个鞋印,他再次拿起喷雾。
宋知星见他脸色臭臭的,垮着小脸再次道歉:“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啊?要不你踹回来吧!”
“不疼。”
沈傅年再次蹲下,抓起她的腿,用力扣住细白的脚腕。
宋知星感觉到来自沈傅年大掌的禁锢,脸上的表情更加紧张了。
他该不会真的要……
呲——
黄白色药水喷雾从喷嘴源源不断地喷出,像是不要钱一样喷洒在伤口,疼得宋知星整张脸扭曲地皱在一块,腿抖个不停。
要不是脚腕被沈傅年用力攥着,估计早就缩回去了。
喷了估摸有三分之一瓶药水,沈傅年终于停下。
宋知星疼得眼泪汪汪,眼眶里噙着一层水雾,鼻头有些冒红。
沈傅年愣了一下,这么疼吗?
他把喷雾放回医药箱,再取出纱布贴上。
宋知星抱着医药箱,垂着脑袋,清理小腿上干涸的血迹。
沈傅年站着,看着她膝盖上那块纱布,沉声:“宋知星。”
宋知星被他突然的叫唤吓得心肝一颤。
秋后算账来了?
她缓缓抬起头,迎着阳光,水粼粼的眸子望着他,紧张地屏住呼吸。
只见他薄唇张合——
“你去练武吧。”
宋知星:“???”
怎么突然叫她练舞啊?
“我最近都有在练。”宋知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回答,“没有偷懒。”
酱汁儿监督太到位了,她不敢偷懒。
因为一偷懒就会被发现。
宋知星:就想哭!
沈傅年面容冷峻地说:“我是说武术。”
宋知星:“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奇怪。
莫名其妙让她练武,是有什么阴谋吗?
沈傅年突然回家就很奇怪,带着她来参加沈老太太的七十岁寿宴更加奇怪。
沈老太太这么不待见她,他还把她带到沈老太太面前来,这不是专门膈应沈老太太吗?
而且,南颂雅也参加寿宴了。
虽然沈傅年说他不知道沈老太太也邀请了南颂雅,但是刚才南颂雅跟着沈老太太身边的佣人离开的时候又提到要谈一谈沈傅年的事。
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宋知星试探地问:“怎么突然让我练武?不怕我练成功之后把南颂雅打趴吗?”
沈傅年:“……”
宋知星跃跃欲试。
沈傅年扫了一眼她还没完全清理干净血迹的小腿,颇为无奈地说:“练武是避免受伤。”
不是让她去打架!
还想着打趴南颂雅?
她要是可以把南颂雅打趴,他倒也想看看。
宋知星抱着医药箱一副受教的表情,“还是老公你的思想觉悟高。”
沈傅年:“……”
医药箱里没有纸巾,只有棉花团和纱布。
宋知星用棉花团仔细地擦掉血迹,一本正经地瞎说:“老公,其实我会□□神功,我只要用一成功力就能把南颂雅按在地上疯狂摩擦,但是我没有使用,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傅年没搭话。
宋知星自顾自地说:“因为我怕你心疼呀!我是不是很体贴?你有没有很感动?”
沈傅年蹙眉:“?”
宋知星手指点了点膝盖上的纱布,然后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杏眼眨眨。
她受伤了,这么惨,该收到点赔偿的吧?
沈傅年黑眸沉了沉,目光落在她活动得特别灵活的三根手指上。
“心疼什么?”他开口,语气冷漠,眼神微转,定在她沾了抹尘灰的脸上,嘲弄道:“你?”
宋知星摇摇头。
怎么可能是她啊!
“我说的是南颂雅。”
沈傅年:“???”
他眉头拧得很紧,对宋知星说的话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