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海。”温默面无表情地说,“梧大前校长。”
看着这张发福泛着油光的脸,修重若有所思。
如果梧大的问题教学楼都跟这个姓林的有关,那会拿出一亿封口费也不奇怪。
温默:“修重。”
修重回过神,见温默面色严肃,以为他要主动透露什么信息。
“你想到了什么?”
温默指着烤箱的方向:“饼干烤好了。”
修重:“……”
你眼里就只有饼干?
饼干出炉,满屋子飘香,连在院子里玩小皮球的狮崽都跑进来,在修重脚边上蹿下跳,舔着嘴快馋哭了。
修重掰了点碎饼干给它:“你对自由党了解多少?”
温默咬了一口饼干,口感香脆绵密,比阿兹烤得好吃。
“我对政治没兴趣。”
这话修重倒是相信。
温默这人我行我素,不太可能会去关注这些。
修重换了个问题:“你对前校长了解多少?”
温默:“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修重:“……”
问这辍学儿童,还不如去问池树。
首都1区某富人小区。
林恒海听着下面发回来的消息,气得把桌上的水晶杯挥到地上,摔得稀碎。
“怎么样,控制住司延了吗?”
站在桌前的alpha四十来岁,身形高瘦,额前盖着厚重的刘海,戴着一副比刘海更厚重的眼镜。
“还他妈控制?”
林恒海挺着啤酒肚来回走了几步,怒喝,“这帮蠢货招惹地头蛇,团灭了!别说司延,连个屁都没捞着!”
“地头蛇?”
alpha不解,“谁敢跟您作对?”
林恒海:“温默!一个才18岁的臭屁小子!”
alpha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更加不解:“很难对付?就他一个人,还是背后有组织?”
“就他一个!”
林恒海一屁股坐回去,想喝点酒,一看酒杯已经砸了,气得薅头发。
alpha:“那还不简单,找人弄死他不就行了?”
林恒海沉吟道:“不行,他比较特殊。”
alpha微微直起身,袖扣在光线下闪了一下。
“特殊?”
“他是——”
林恒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说他了!不知道司延那老小子下一步会怎么走。”
alpha不着痕迹地放下手。
“张之州目前的呼声虽高,但自由党的势力跟我们没法比,我想司延应该暂时不会和我们正面起冲突。”
林恒海靠着高端躺椅,回想司延当时说的话。
“学启,你觉得李国民这个人怎么样?”
alpha托了托眼镜架:“您是说现任的梧大副校长?”
正说着,林恒海的终端突然响了,他划开一看,从躺椅上跳起来。
“姓司的那老丫挺,嘴上说着不要,转头就把现金卡套现了!”
他立刻给财务助理发了通讯,劈头盖脸一通骂。
“给我把钱追回来!”
通讯那头的人一顿操作,小心翼翼地报告:“这笔钱直接划入对方账户,已经设置了大额财产加密,无法追回了。”
林恒海:“他是议员!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笔资金直接划进账里?!”
通讯那头的财务助理:“可对方账户名叫温默。”
林恒海傻了:“……”
他愣了老半天,再看看那条划账信息:“…………”
林恒海又拨了个通讯出去。
“谁引的温默?啊?!现在给我开了他!立刻马上让他滚!”
第二天一早,修重晨练结束去二楼画室,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裸模工作。
见温默画得很专注,修重把注意力放到满墙的素描上。
除了上次发现的特工外,还有很多儿童肖像,看起来年纪差不多,不到十岁的样子,身上都穿着校服。
温默:“双眼别乱瞟。”
修重:“你不是不画我的眼睛?”
温默:“我可以不画,但你不能乱动。”
“那我只看着你?”
修重笑笑,“你又不好看。”
温默手一用力,铅笔尖断了。
他盯着画纸上多出来的那一点,把画纸揉成团扔了,换了支笔重新开始。
“哈哈哈哈——”
最可恨的莫过于在你难过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幸灾乐祸,还笑得没心没肺。
温默忍了一秒,没忍住,扔了笔几步过去教训模特。
修重把盖在身上的浴巾裹到腰间,边退边躲。
“喂,画画就画画,别动手动脚,我可是正经alpha,特殊服务得加钱啊。”
这话不亚于火上浇油,温默撑着沙发翻过去,大长腿毫不留情地扫向修重。
“你想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一来一回,两人又打了起来。
修重留意他出招的速度、力度和角度,不着痕迹地帮他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