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付岩老祖骤然出现,右手以掌对掌,左手凝灵成丝,缠住郎月凝,扔给了正过来的石风旭。
石风旭赶紧接过郎月凝,轻声呼唤,却发现郎月凝双眼紧闭,人事不醒,赶忙探出神识扫过她全身,知道是累极又神魂震荡陷入昏迷,并无性命之忧,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掏出丹药喂她吃了进去,紧紧护住她。
此刻,就在郎月凝渡劫的那片空地,付岩老祖和一个又高又瘦的黝黑老者相对而立,身上道袍烈烈吹动,强大的气势拔地而起,碰撞之间撞击空气,发出阵阵爆响,两人功力竟不相上下。
要知道,付岩老祖可是渡劫境后期,能跟他气势相当,这个黝黑老者,至少也是渡劫境中期。
什么时候营地里来了这么个厉害的渡劫境老祖,各宗竟然全然不知,被蒙在鼓里。
在外观看雷劫的低阶弟子见状,纷纷远离,渡劫境斗法,他们这些小喽啰哪敢靠近,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被波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连元婴修士也不例外,现场顿时只剩下化神修士,纷纷变换位置,将两人围在中间,有几人还愤恨地盯着那黝黑老者,如果眼里有火,能将老者瞬间烧成灰烬。
付岩老祖出现的那一刻,石玖移形换位,瞬移到大阵补上他的位置,宣墨竺亮出宝剑,一个跨步,就站到了于万麟左侧,堵上黝黑老者的后路。
“阁下是谁,因何掩盖修为混入营地,又为何要突袭仙凝真尊,今日若没有个合理的说法,便是跟我皓月门为敌,别怪我宗对阁下不客气。”付岩老祖厉声说道。
正是全力灭魔的时刻,只要没有深仇大恨,都更希望郎月凝渡劫成功,增加一位渡劫老祖,就增加莫大的力量,为灭魔增加更大的信心,这时候,黝黑老者对朗月凝出手,让人难免怀疑,他是残留在人修中间的、魔族的爪牙。
黝黑老者嘿嘿冷笑两声,“好威风的皓月门,好一个仙凝真尊,老夫潜入营地多年,为的就是杀郎月凝为族人报仇,三百多年前,郎月凝为夺我阙云山庄至宝,残忍杀害我族二百六十二人,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手段残暴,简直令人发指,老夫今日不能杀她报仇,来日老夫也会取她的狗命。”
“一派胡言,”石风旭哪能忍受黝黑老者如此抹黑郎月凝,率先跳出来反驳,“分明是你阙云山庄行不义之事,设祭坛练邪法,挖去他人灵根植入族人体内强行修炼,有违天道,月凝只是揭发了你阙云山庄的丑事,废除了主事之人的修为,并未杀阙云山庄一人,更不曾夺你阙云山庄什么至宝,当年在场的还有其他修士,皆可作证。”
“没错,本尊就可作证,”说话的是修罗宗的华宴真尊,“当年阙云山庄的庄主想夺仙凝真尊的灵根给他的小儿子,被仙凝真尊识破,昭告天下,并废除庄主还有几个长老的修为,并没有杀人,后来他人灭你族人,也是阙云山庄坏事做绝,被人报复,与仙凝真尊何干?”
听闻此话,黝黑老者非常不屑,“呵呵,你来作证,天下之人谁不知道你华宴真尊是郎月凝的倾慕者,为了她,连修罗宗的掌门之位都可以放弃,你的话根本不可信,分明是要包庇她。”
“你!”华宴真尊被黝黑老者的话刺激,气急攻心。
当年他爱慕郎月凝,若是做了掌门,就绝了跟她在一起的机会,为了求娶郎月凝,他放弃唾手可得的掌门之位,选择伴随在郎月凝身边,可到了最后,郎月凝依然选择跟石风旭在一起,他没有得到郎月凝又失去掌门之位,一度成了他人的笑柄。
甚至还有人拿他跟香夜寒比较,说香夜寒在弄清郎月凝的心意后,果断抽身,回烈日宗执掌宗门,干净利落,不拖泥不带水,哪像他看不清形势,啥也没捞着。
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尤其是他进阶化神境之后,已经没有人敢当面提起当年事了,黝黑老者在这么多同阶修士面前,尤其在曾经的情敌石风旭面前,再提旧事,着实让华宴真尊脸面无光,下不来台,举起宝剑就要上前。
于万麟翻了个白眼,带着万分嫌弃的表情踹了华宴真尊一脚,“长点脑子,你打得过他吗?”
华宴真尊一时不知道是向前还是退后,最后恶狠狠地瞪了黝黑老者一眼,没去挑战,但也没有收起宝剑。
这时候,从远处人群里战战兢兢走过来四个人,走在前面的是石定忠和石风陶,后面的一个是烈日宗的元婴弟子,一个是元婴散修。
这两个人走过来,是为了给郎月凝作证,证明郎月凝当年确实没有杀害阙云山庄的人,真正的凶手是阙云山庄的二管事,他的儿子也是被夺灵根的其中一人,之前阙云山庄庄主势大,他不敢怒不敢言,等那些凶手被郎月凝废除修为后,他才大肆报复,血洗了阙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