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造成的混乱局面又是什么,种种疑团令他毫无头绪。
霍羌走进来,声音肃穆道:“主子,人都已召集完毕。”
霍云艽抿了抿唇,不再胡乱猜想,有些事也许只有找到肖云琛、蓝桉、长渊,他才能真正搞清楚。
“出发!”
他踱步离开,浑身上下都透着尊贵睥睨气场。
麒山很大,大到在霍家暗卫的带路下,夜幕降临,他们也没走到裂谷之地。
随着夜晚的到来,树林中弥漫着一股阴森森气息,藏身在黑暗中的邪祟在蠢蠢欲动。
它们常年蜗居在山林,许久都不开荤,眼下面临着这么多送上门的食物,早已垂涎三尺。
只是在这些人类中,有个人从内而外的散发出金光,令它们望而却步,不敢轻举妄动。
……
秦阮不知道三爷还在国内。
当晚,她在家敷面膜,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她坐在镜子前拍了拍脸颊,头也不回道:“进来。”
“小表嫂——”
乔希推开门,人还没进来,声音先到。
秦阮扭头朝门口看去,拥有极为吸睛金发的乔希映入眼中。
她好奇地问:“这么晚了有事?”
乔希笑嘻嘻地走进来,开门见山道:“今晚傅家给姓殷的办了欢送宴,就是那晚三表哥救的那个少年。
宴会结束后,傅子秋跟姓殷的去了夜爵会所的酒吧,秦昧刚给我打电话,说要给他们好好上一课,我这不是来看看小表嫂睡了没。”
秦阮眉梢轻扬:“然后呢?”
乔希搓了搓掌心,那张帅气漂亮的脸庞,浮现出让人觉得猥琐的表情。
他说:“既然没睡,不如一块去凑個热闹?听说还有其他世家子弟在。”
秦阮笑了:“人家聚会,你们凑什么热闹?”
乔希脸色微变,十分认真道:“话不能这么说,傅家的一个堂弟一个表弟,都惦记上不该惦记的人,他们闯了祸拍拍屁股就要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时候秦昧应该已经带着人已经到了,他知道那对兄弟做的事,整个人都气炸了,就等着今天收拾他们呢,小表嫂您要是去了还能拦一拦。”
秦阮拧眉:“我二哥还带了人?”
乔希理所当然道:“找场子去的肯定要带人,不然多没排面。”
秦阮揭下脸上的面膜,一双灵动的狐狸眼眸微眯,问道:“是谁给我二哥说的?”
问完话,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我可没说,都是他主动问的我。”
乔希着急撇清关系,不打自招秦阮推开浴室门,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们就不能琢磨点其他事,对这种给人使绊子的事倒是门儿清!”
“小表嫂,我们这不是也咽不下去那口气,谁让他们没长眼调戏你。”
乔希是越说越有理,声调也逐渐拔高。
秦阮问他:“傅子秋断了一条腿,殷天霖一条命都差点丢了,这还不够?”
乔希摇头:“那不一样,有句话叫礼尚往来,他们既然做了就要接受我们的回敬。”
秦阮说不过他,轻叹一声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皇庭酒店门外。
秦昧坐在那辆迈凯伦Speedtail驾驶位上,怀里抱着不安分的雪球。
自从到了这,雪球前爪撑着车窗上,一双碧绿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看,眼珠子是一错不错。
如果它只是盯着看也就罢了,那翘起来的伞状尾巴毛都炸起来了,嘴里还发出低唔的威胁吼声。
倚在迈凯伦Speedtail车身,满身书香气息,气质温文尔雅的陆易尘,垂眸打量着雪球,出声揶揄道:
“秦昧,你家这猫怎么回事?老这么叫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饿了?你给它点奶喝。”
他含着戏谑光芒的眸子,慢慢下移,盯着秦昧穿着的那件潮流皮夹克,似是透过衣服看到内里。
秦昧头也不抬,回怼道:“滚你丫的!”
他手上不停的顺着雪球的毛,想让它安静下来。
说实话,每当雪球总盯着一个地方看,他内心都慌得一批,脑海中也会浮现出各种乱七八糟,都是非科学能解释的幻想。
他总觉得雪球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一旦有这个念头,脑补出来的画面就是修罗场,越想越害怕,他到最后整个人都要麻了。
“喵呜呜呜……”雪球又开始嚎了。
秦昧唇角紧紧抿着,不停安抚着它。
他抬手捂着雪球的双眼,低头在它耳边商量道:“小祖宗,咱们别看了行不行?老子都快要被你吓尿了。”
“喵呜!!”
雪球嘴里发出刺耳尖锐叫声,被捂住眼睛它不干了,抬起前爪子扒拉铲屎官的手。
秦昧无奈,移开捂着它双眼的手,瘫在座椅上满脸生无可恋:“祖宗啊,你究竟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