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瑜眼珠子脱眶而出，肉球掉落在齐凌的脸上。
她似是冷笑一声，继续问：“他们是谁，都是什么人，这些年你们都祸害了多少人？”
齐凌有问必答：“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也是两年前感染的！”
察觉到脸上有些湿，他缓缓睁开眼。
入眼的一幕，吓得他心跳骤停，差点直接去了。
过了数秒，他张大嘴凄惨嚎起来。
“啊啊啊！”
“啪！”
廖瑜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声警告：“你给我闭嘴，问你什么老实交代，否则我就把你生吞了！”
齐凌脸被打肿了，带着哭腔狼狈道：“我说我说！莪都说！”
廖瑜用那双血洞盯着齐凌：“两年前你做了什么感染病毒，是出轨还是意外事故？”
齐凌磕磕巴巴道：“我、我……”
“啪！”廖瑜又打了他一巴掌，厉声道：“说实话！”
齐凌双手捂着脸，认命道：“出轨！我被一个女人感染的！”
廖瑜阴沉沉地笑了：“很好！齐凌咱们没完！”
她把人丢在地上，转身看向秦阮的那一刹那，又恢复生前的整洁形象。
秦阮眉梢微挑：“你都问完了？”
她精致容颜露出欣赏神色，让人一眼就看出，她非常满意廖瑜的所作所为。
廖瑜指着瘫在脚边的齐凌，咬牙道：“我要杀了他！”
秦阮对她摇头：“这恐怕不行，他背后还有不少人在，你要是杀了他，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遭殃。”
既然事情都到这了，齐凌身后的那些畜生一个都别想跑。
第998章 人诱不出来，只能说诱饵不够大
贝靳州站在秦阮身边，眼看着齐凌那张脸被黑色污血腐蚀，本来白净的一张脸变得比厉傀还阴森恐怖。
他倾身靠近秦阮，心有余悸道：“霍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吩咐一声，酒店上下所有人都会全力配合您。”
“那敢情好！”秦阮眯眼笑了，食指点了点下巴，冷眸凝向瘫在地上的齐凌，问廖瑜：“你之前查到齐凌每周有个聚会？”
廖瑜脚踩在齐凌的身上，惨白脸上的狰狞神色稍敛，对秦阮点头：“对，他们每周都在郊区某家接待特殊成员的私人场所相聚。”
秦阮眉梢微扬，潋滟眸底闪过冷意，温柔嗓音带着软刀子：“那就让齐凌给他们打电话，把那些人都约过来，少来一个人，就从他身上找回来。”
廖瑜表情不解：“比如？”
秦阮眯起眼睛，瞥向齐凌狼狈模样。
在廖瑜的压制下，他那双手死死攥紧，秦阮绝美容颜灿烂一笑：“我看他的手不太老实，可以先从手开始。”
廖瑜秒懂，阴测测地笑了：“这個主意好，就是这双手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早就想把它们切下来了。”
周围其他人闻言神色错愕，皆心惊肉跳。
秦昧不淡定了，压低声在秦阮耳边问：“这玩得是不是有点大？”
秦阮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大吗？我觉得还挺仁慈的。”
廖瑜的命跟齐凌的身体分割，两者根本无法比较。
她神色过于风轻云淡，秦昧好半晌道：“……你开心就好。”
此刻，他对小妹的凶残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廖瑜已经开始让齐凌去联系那群人。
齐凌一听要把那些人骗过来，不断地摇头：“不行的，他们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我不能这么样做，他们会杀了我的！”
廖瑜表情极冷，掐着他的脖子威胁道：“你不打电话，我现在就让你下地狱！”
她青白的手逐渐收紧，齐凌很快被死亡的窒息感包围，嘴里发出啊啊的嘶鸣声。
廖瑜冷声问：“你打不打？”
齐凌眼底流出生理泪，哭着点头。
廖瑜松开他的脖子，把手机从床头拿过来，扔到他身上。
她眸底红光退去，没有眼白的黑眸沉沉地看着他：“别想着耍花招，我没跟你开玩笑，真的会死人的。”
齐凌浑身颤栗地点头，打开手机翻找通讯录，开始打电话。
他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拨通了“小齐，我在家陪老婆孩子，出不去。”
手机那边传来沉稳磁性嗓音，一听就是个特有涵养的人。
齐凌偷偷瞄了廖瑜一眼，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说：“这样啊，那行，我们改天约。”
挂断电话后，他又打了几通电话，其中只有两个人答应赴约，其他的要么是陪家人，要么是人不在京城赶不过来。
十多分钟后，齐凌把电话都打了一个遍，也只约到三个人。
廖瑜横眉冷眼地怒视齐凌：“他们来不了怎么办？”
满身黑色煞气不加遮掩的蔓延而出，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