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的港都,一处破旧出租屋里。
林冬芹用台灯狠狠砸向一个男人的头,在男人昏迷过去时候,手忙脚乱的拉开抽屉,把里面的钱全都拿走了。
这是林冬芹偷渡来港都的第5天,她以为来了港都,会是另外一番好天地。
可她在偷渡的时候,被码头卸货的马仔发现,直接把饿的头昏眼花的林冬芹卖到了按摩店,当小姐。
林冬芹知道自己落入了狼窝了,也知道不听话,会死的很惨。
但林冬芹心里有傲气,也不想当小姐。
于是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主动勾搭上了看管小姐们的大飞哥。
这到了大年三十,林冬芹还主动提出去大飞哥家里,给他包饺子吃。
过年了,就算是渣滓心里,也是渴望一点温暖的。
大飞哥同意了,却没想到林冬芹在饺子里放了安眠药,准备迷晕了他逃跑。
大飞哥没吃几个饺子,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林冬芹还在他家到处乱翻搜钱,被大飞哥发现,想逮住林冬芹打一顿。
却因为残留在体内的安眠药,让他使不上劲儿,最后在和林冬芹的争斗中,被林冬芹拿台灯狠狠砸破了头……
林冬芹拿着钱跑到大街上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看着热闹繁华,四处都是霓虹灯的港都街头,林冬芹有瞬间的茫然,以为自己回到了21世纪。
直到她站在路中央,被一辆车撞倒在地的时候,林冬芹这才清醒过来。
“找死滚远点,别脏了我的车。”一个酒气熏天的年轻男人,冲林冬芹骂了一句,又踩着油门,开车扬长而去。
看着那辆飞奔而去的小轿车,林冬芹握紧了手里的钱。
她要想办法给自己弄个港都的身份,然后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世上,而不是当一个通缉犯,躲躲藏藏的活在这世上。
林冬芹眼神发狠的走进了一家卖女装店里,准备换一身新衣服,用一种改头换面的身份和姿态,在港都活下来,她要比任何人都活的更风光……
而林秀家,此时热热闹闹的在过年。
羊肉猪肚汤,炖了一下午,放点葱花和胡椒粉,又香又暖胃。
成煜东和李彦铭两个年轻人,陪着林父和金九爷喝酒。
林秀、成念儿和两个孩子,喝着度数不高,跟果汁儿一样的剑兰清酒。
一块五一瓶儿,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都爱买回家喝。
酒过三巡,林父就问李彦铭:“这次回来有啥打算?要不要给你说个媳妇儿?好好的成家立业?”
林父一开口,满桌的人都欻地抬头看着李彦铭,尤其是林秀,觉得舅舅这么大年纪了,的确该好好找个媳妇儿了。
因为八十年代,无论农村还是城市,30岁的男人,都是大龄青年。
要是农村人,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这辈子很大概率都只能打光棍,因为好女人,都被人家挑光了,能剩下来的,肯定是没人肯嫁的。
“暂时没想过结婚这事儿。”李彦铭淡道。
可林秀却在这时候,听见李彦铭在心里念了一个名字:【伍宝珊……】
李彦铭在心里想起这个名字时,语气很复杂,充满了遗憾和内疚,还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这让林秀很好奇,伍宝珊到底是谁?能让她这个清心寡欲的舅舅,这么挂念?
可看舅舅神情有瞬间的失落,林秀还是没开口问。
而是给李彦铭夹了一筷子香肠说:“舅舅,既然没想过结婚,有没有想过换个生意做呀?车队走货,到底太危险了,咱们换个能安稳挣钱过日子的生意咋样?”
李彦铭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连表情也变得精神起来:“啥生意?”
“我和成煜东准备去县城开个建材店。”林秀说:“这一次去东城,我发现建材店特别挣钱。”
“这时候全国各地都在讲经济发展,全国各地在新修建筑工程,建筑行业可是暴利行业。”林秀说:“咱们威阳县,虽然落后于南方,但整体也在进步。”
林秀还从港都那边的流传过来的杂志上看到了,港都地产大王贺文雄的采访。
得知这个地产大王,年轻的时候靠着卖鱼为生。
后来进了房地产行业,直接在短短几十年,成了港都金字塔顶端的富豪,牢牢把控着港都的房地产和财富。
林秀觉得在国内搞建筑和房地产,也是未来几十年挣钱的大势头。
但是房地产需要的钱太多,他们光是在东城买地都掏光了所有积蓄,就只能稳打稳扎的从开建材店开始。
“我考察过,威阳县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建材店,咱们做这个生意肯定挣钱。”林秀说完,又补充:“当然了,舅舅如果不想开建材店,我们还准备模仿东城的夜市,在县城搞个美食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