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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听了余舍一席话,终于慢慢地不再害怕。不知过了多久,姬问寒化作人形,用妖力把衣服穿好,害羞地走了出来。
余舍向前紧紧抱着他。末了又问:“为何跑来泡这泉水?”
“……”姬问寒磨叽了一会,“我两,两岁了,成年了,已,已经是时候,咳咳,是时候……用人间的话,应是,是时候娶,娶亲了。”
“嗯?”余舍没太听明白。这与泡泉水有何干系?还想娶亲?
“……我发情期到了。”姬问寒羞得低下头,“又不能,不能独自解决,只能,泡,泡泉水,平静,平静。”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余舍捧腹大笑,沙沙树叶作陪。
“你,你……”
“问寒。看着我。”余舍挑起姬问寒的下颚,打断了姬问寒的支吾,“你可曾记得我给你的残玉?”
“嗯?”姬问寒不解地摸了摸脖颈上戴着的残玉。
“我本想送你一块上好玉佩,最终思量,还是决意送这一块,此乃我唯一的贴身之物,愿我常伴你身。”余舍不再笑,正正地看着姬问寒,“此外,佩玉还有另一用意。”
“一生切慕,珍而重之。”
“啊……”姬问寒呆呆地看着余舍,不是很明白,“你是,你是说,你爱慕我?”
“嗯,用人间的话说,便是,是我想同你成亲。”余舍看他疑惑的样子,偷偷揶揄。
“啊……这样啊,不对,不对,你我皆是男子,我……”
“无妨。”
“……”姬问寒听着这如玉的声音,想起了初见时,他也与自己讲,无妨。
余舍凑得更近了些,“你可同意?”
“……”姬问寒鼻子痒痒的,“好。”
余舍满意地笑了,凑到他的耳边,继续蛊惑他:“那你不要泡这山泉水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好不好?”
“好。”姬问寒乖巧地答道,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回去给你做豹子灯。”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好。”
姬问寒刚刚被转移注意力,但是还在发情期呢。
一进屋子,余舍就把他做的小木床搬了出去,点了炉子,把人压在原来的床上,在他耳边低语:“问寒,问寒……你难受吗?”
“唔……”热气呼在耳边,姬问寒轻轻的唔了一声,“不是要做豹子灯吗?”姬问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眼前人的危险,有些懊恼,有些迟疑,又有些兴奋。
“不急,先解决你的大事。”说完,余舍轻轻地吻了吻姬问寒的耳朵,吻细细地落在了姬问寒的眼角,鼻子,脸颊与嘴角上,就是不吻他软熟的唇瓣。
“嗯……”姬问寒哼着,把余舍的头按低了些。
瞧见姬问寒的动作,余舍笑着轻轻吻上他的唇,细腻温热。
余舍扯开他的衣袍,轻轻浅浅地吻着他的脖子与锁骨,游移了一会,便停了下来。
余舍在心里骂了两声,起身要出去。
“嗯……”姬问寒勾着他不让他离开。
“乖,洗个澡。”
姬问寒不情不愿地乖乖松了手。
余舍把他抱进浴桶,一同沐浴,帮姬问寒洗完后,把他丢在了床上。
帐下,一夜春宵。
翌日清晨,小雪豹不禁感叹,幸好自己是雪豹妖……不至于,咳咳,下不来床。
余舍见姬问寒醒了,摸摸他的头发,“不急着起,说会话。”伸手又去帮姬问寒揉揉腰。
“小豹子,你的真身怎如此小巧?”
“小巧?哼,我可是从人间传闻的昆仑仙山而来,你们凡人苦苦探寻都到不了的地方,我就生在那里,哼。”姬问寒撇头,“我可是昆仑千万年唯一(自封)的雪豹妖。自然与寻常山林的豹子不同。”
“嗯。”余舍亲亲他的手,“你还能指挥那些豹子呢,真棒。”
“哼。”
“那问寒,你钱庄的票子是从何而来?”
“哦,我岁值几月,就从昆仑下来了,下山时顺手摘了些花草,行道中途遇见带着很多道士的徐听枫,随手卖了。”
“……”余舍亲了亲他的耳朵,捡了个小宝贝,余舍想。翻身又压在了姬问寒身上,温柔地从唇边一路吻下去。
“昆仑可是很冷?”
“不冷,都是雪。唔,对你来说是冷的。”
“嗯。那你可有师长?”
“没有。”
“那你怎知如此多人间之事,甚至还知晓数千年前的曲子?”
“我也不知,我几月就修成人形,自然就知道了。大约,大约是因我本在昆仑吧。昆仑,仙,仙山嘛。”余舍亲着他的大腿根,惹得姬问寒哼哼唧唧的。
小雪豹累得又睡着了,抓着余舍的手,迷迷瞪瞪地呢喃:“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