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再晚点就要愈合的小伤口,但你还是为家入硝子对你的偏爱而感到开心:“谢谢硝子。”
“今天硝子有什么安排?”虽然已经开学了两个多星期了,但是五条悟一直在外面乱跑,你们是自由上课,基本也就是对练之类的。
“上午有两个人要治疗,下午去实验室做解剖。”家入硝子翻了下放在桌上的便利贴。
“那看来没空啊……”你嘟了嘟嘴。
“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把下午的解剖推后。”
“想和硝子一起看电影。”平常的活动并不是很多,你鼓了鼓脸,“只是不想训练。”
“那要一起喝酒吗?”家入硝子提出了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建议。
“欸?”你呆呆地反问,“可我是未成年欸。”
“有什么关系,你当年不是也喝过了嘛?”电话来了,家入硝子将笔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如果你想喝,就下午来找我吧,我在房间里等你。”
下午的时候,你真的去找家入硝子喝酒了。
家入硝子拿出了你之前买的蓝色酒杯放到了你的面前:“我在办公室里发现的,不知道是谁送的。”
“啊哈哈,会是谁呢?”你尴尬地打哈哈。
家入硝子已经心里有数了,拿起一旁的清酒,给你倒了小半杯。
“太多了太多了。”你阻止不及,只能看着杯中水波荡漾开。
“度数不高的。”家入硝子面不改色地说谎。
你将信将疑地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好喝欸。”不怎么苦,还有股桃子的香。
“是我珍藏的酒,因为要和你喝才拿出来的。”家入硝子笑着喝了一杯下去,“要听我讲讲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吗?”
其实家入硝子的生活很枯燥,大部分时候她被作为起死回生的医生以名为保护实为□□在高专里,如果要出行,至少也要有两三个人陪同,大部分时候是空闲的五条悟,有时候是夜蛾校长,七海和灰原偶尔也会提议带她出去。
大部分时候都在治疗那些被咒灵弄得重伤的咒术师们,她没能救下来的人也有很多。
她觉得自己不是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但你认真听的样子还是让她嘴角带上了微笑。
不动声色地给你倒了杯酒,家入硝子继续说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你彻底趴倒在了桌子上。
“嗯,能喝一瓶。”家入硝子将杯子放下,简单点评了一下你的酒量,“还是和以前一样差。”
“呜呜,我要回去睡觉,我好困……”你意味不明地嘟囔着,“我一点也不喜欢早起,一点也不想锻炼,我不想出任务……”
“和以前一样爱哭。”家入硝子伸出手擦掉你眼角的泪珠,“以前每次治疗都要抱着我哭,还有点怀念。”
大部分伤员都是要么惨叫要么哼唧唧的,你是咬着牙坚持到治疗结束,然后抱着她哭,非常黏人。
摸了摸你的头发,家入硝子提议道:“要睡觉吗?”
“回房间睡。”你抬起了头,不甚清明的脑子理出另一条清晰的线,“不能吐在硝子房间里。”
被你的话逗笑了,家入硝子点了点头:“那好吧,要我扶你回去吗?”
你装作思索的样子,其实脑子里一片混沌,然后点了点头:“要。”
“那走吧。”家入硝子把你扶起来。
你虽然醉了,但是扶着墙走得笔直,最后家入硝子就在旁边看着你走,你走得非常认真,盯着脚下的木质地板,确保自己踩稳了再走下一步。
从她的房间到你的房间还要下楼梯,你疑惑地停在了楼梯口,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在笑的家入硝子,又看了看楼梯口。
“硝子,”你问得小心翼翼的,“可以带我下去吗?”
“可以啊。”家入硝子对着你伸出了手,看着你迫不及待地握住。
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同样的柔软,家入硝子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亲昵地握着手过了,自从庵歌姬去了京都的高校当老师,她能够接触的同龄人也越来越少。
只是偶尔,她也会觉得有点寂寞。
“硝子,”你走到了楼梯下面,回头去看站在楼梯上的女人。
走廊的玻璃窗户开着,晚春的阳光很温柔,是有点缥缈的淡金色,毫不吝惜地洒满了那半身校服,将那头黑色的长发融在光里。
面容年轻的少女笑得开朗,比此时此刻的光景更加耀眼。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家入硝子见你安全到床,就回去了。
你倒在床上,蹬掉了鞋子和袜子,将衣服一脱,就钻进了被窝里。
这酒喝的你好困。你揉了揉眼睛,刚准备睡一会儿,就听见了手机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