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语气中带了明显的心虚。
周珩也轻笑：“你一开始是打算把我们一大家子都抓过来干苦力吧？”
小机械球：！
好在，还没等祂开始“狡辩”，周珩也的下半句话便跟着来了：“不过也不怪你，这是你面临危机而能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而且, 我肯定是自愿来的，不然无论如何, 你都不可能请得动我, 哪怕当时的你对我来说是超乎存在的生物, 也一样。”
主神：“……”
虽然但是，确实是这样没错。
主神有些梗住，明智选择调换了话题。
祂粗声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周珩也恍惚了会，然后慢悠悠回答：“我家人签订的协议……是遗忘吗？”
主神：？？？
主神：！！！
“你怎么猜到的？！”
主神版二次元圆溜溜双眼再次上线，眼底分明布满了震惊与惊慌失措。
祂不理解，刚刚明明还没确定有几份协议，他怎么就突然跳到了协议的内容上？？！
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吗？简直恐怖如斯！
不过按照协议的内容来讲，周珩也他已经猜到了，那主神必不可能继续隐瞒，只能将他已经猜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告知。
“你也猜到了嘛，一开始确实是打算抓你们一大家子的，因为你们觉醒自我意识太快了，快到世界意识压根跟不上你们的步伐，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所以为了救这个世界，我一开始确实把你们五个人的意识都抓了过来，分开审问。”
周珩也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分开审问是为了能‘自愿’一个，就‘自愿’一个吧？”
主神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分开审问，实际上就是分开进行诱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主神的话术绝对是你去了，其他人就不用去，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所有人都被抓去干苦力了，甚至还各自都不知道各自的。
然后等干完苦力结束后，消除记忆，主神在这其中美美隐身，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主神：“……”
祂恼羞成怒了：“你都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
周珩也坐得端正，乖乖应答：“好的。”
主神无语住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确实有那个想法，但是被你，还有陆书亦两个人猜出来了，然后你们问了我被抓走后有什么后果，我一五一十告诉你们后，你们就都想以一己之力承担下所有了。”
周珩也再度沉思：“所以被抓走后，应当就是从主角变成其他文里面的配角，来推动剧情的发展，且毫无自主意识。”
主神应声：“是这样的。”
周珩也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可能是我先提，然后要求删除了他们所有人的记忆，一个人干苦力去了，是不？”
主神：“……你说得对。”
周珩也点了点头：“那我基本上全都懂了。”
所有的一切……比如他的家人们为何能这么快的接受他的性情大变，为何能在他各种惹是生非的情况下依然不抛弃不放弃地对他好。
答案都在这里了。
一切只是因为残存的意识，由感情维系起来，残存的那么一点的意识。
周珩也闭了眼睛，内心有些悸动，手指也跟着微颤了起来。
主神：“……”
祂的内心已经开始抓狂了，周珩也什么都说完了，那还让祂说什么？！
主神泄气了，象征性再次问了一句：“你都已经全部猜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不？没有就快走吧！”
每次这个家伙来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快让他走！！
周珩也猝然睁开眼：“陆书亦签的是什么协议？是不是跟我家人的不太一样？”
“是——”主神脱口而出，却又在下一刻堪堪止住话头。
于此同时，时间之钟外，一道惊雷闪过。
周珩也瘫回了沙发里面，安详眯了眼：“我明白了，你送我出去吧。”
该死的……
主神气得上蹿下跳，恨不得下一秒就让这个家伙快点滚蛋。
“滚啊你！！等等…记得留点小说套路给我！”
周珩也笑了，应了声好。
……
不知过了多久，主神才终于心满意足将周珩也送了出去，将刚刚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可当时间之钟里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时候，一些旁枝末节的小事又再次被祂想了起来。
比如祂抓人打工这么久，实际上只碰到过两个有意识反抗的人，那便是周珩也与陆书亦。
但偏僻这两个有意识反抗的人，不是为了独善其身，而是为了兼怀天下，舍己为对方，这就是怎么都让祂没想到，更没预料到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