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叛徒!”不知宗门的修士神情一震,兴奋地向此处追来。
魔尊漫不经心地吊着他们的心虚,不近不远地拉着距离,刚刚好对方能将他和宁枝的样子收入眼底。
为首的修士突然顿住了脚步,他神情中惊疑不定,有些谨慎地抬起了手,示意激动的师弟们不要再向前追了。
“师兄,几大门派都在找的叛徒就在前面。她一个金丹期的小姑娘,你怕什么!”
年轻一点的修士不满,手中的长剑蠢蠢欲动。
“你们看,她身边那个人……” 几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只见他们一直在追的叛徒身边还有一人。因为背影看不清容貌,可是那头红发却格外显眼。
眼下仙魔交战,这个特点他们又岂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修士们恍然大悟。
好恶毒的心思,好恐怖的陷阱。
这叛徒竟然想引诱他们再一网打尽,真是太狡猾了。他的眼神复杂,既然叛徒和魔尊在一起,就说明她在魔界的地位只会比想象的更高。
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清虚门太上长老的弟子?
玄殷长老究竟是否知道此事……
他陷入了沉默,几乎是立刻给自家掌门发了密信。
与此同时,司耀拉着人一路到了城外。永泉附近的村落零零散散已经没有人烟,他夸张地表演了下气喘吁吁和胆战心惊,戏瘾太重到现在还在表演叛徒和魔尊逃跑的故事。
宁枝靠在路边荒废的草垛上,环抱着手臂看着他。
“你看,他们就是这么蠢。只要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立刻怀疑你了。”红发尖牙的男人无辜地笑笑,似乎完全意识不到是谁造成的现在这个局面。
“都被诬陷了,一定很可怜吧。你要不要让我附身,我带你回魔界玩?”
男人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抬头看。
司耀问她想不想出去玩时的神情更像一只漂亮的大狗。
宁枝顿了下,慢慢走了过去。
少女抬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男人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你想要我的身体?”
司耀歪着头想了一会,其实他觉得这话有歧义,他明明更想要她的心来着……可是最后他认真点头,只是身体也可以。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更多,因为仰着头看她的姿势失去了平衡,跌进了旁边的草垛上。魔尊从稻草里探出头,红发和干枯的草枝混在了一起,显得他有些懵。无限弱化了男人的贪婪、狡诈。
宁枝顺势用左腿的膝盖压着跪在了他的胸上。
她的虎口卡着他的脖颈。
这种姿势彰显着上位者对下位者无限的支配权,可是对比两人的实力,这样的姿势更让司耀兴奋。
他被压的咳嗽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漂亮的少女。
宁枝从腰后抽出匕首,抵住了他某个随时随地蠢蠢欲动的位置:“别乱动。”
小魔尊又兴奋了一些。
丝毫不在怕的。
“我们打个赌。”少女的匕首从下至上,最后轻轻放在了他的咽喉,冰冷的刀锋留下了可疑的红痕。
魔尊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摇了摇:“你说。”
宁枝道出了他的秘密。
她知道他想见谁,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十年前,他设计试图将鲛人蛋交给齐家的人,就是因为听说他们有孵化鲛人蛋的密法——司耀想回溯时空,回到一切的最初。
“你给我半个月,如果我孵出鲛人蛋,你自己带着你的人滚。”
“那如果你没孵出来呢!”
狡猾的大狗已经快乐地摇起尾巴。
少女顿了下,她的眼里带了些微不可查的笑意:“我让你附身,随、你、处置。”
——这是一个带着诱饵的陷阱
但是诱饵香甜美好到司耀不在乎背后任何的可能。
红发尖牙的男人兴奋地眼底泛起血红。
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高高兴兴地说:“你认真的?你会骗我吗?”
宁枝勾了下唇角:
“说到做到。”
…
清虚门,主峰。
掌门将手中的信直接撕碎,不顾对方长老的怒目而视,冷着脸一甩衣袖:“荒唐之言。”
他受够了这些人整日呆在清虚门作威作福。
魔尊的手下杀了人,他们不去找凶手,反而聚在这里内斗。正道由这几个人领导着,当真是天要亡此界!
坐在下手风信宗的长老也没有好脸色。
人证物证俱在,清虚门好大的威风。这次大战,又不是全靠他们这几个人,如此高高在上,半分诚意也无。
“人是你们做主要抓的。你们不说杀,我们的小师祖也不会跑。你们抓不住,就要诬陷她和魔尊在一起。你们安的什么心!”齐云石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