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法加为难地皱皱眉:“外面建这个地方,也是要汇报的嘛,那人们的意见也是会听一下的。不过说到罪犯,在座的哪个不是呢?”
众人朝埃尔法加看去。
又转开头。
哈维尔继续说:“所以我告诉你,淘汰率我们无法控制,虽然这张桌子上只能坐10个男人,但有意愿维持特殊区域低淘汰率的人,能力也是很强的。所以淘汰率,是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共同作用下形成的、一个稳定的机制,不完美,但是稳定。既然想要建造能够自我生存、更新的‘社会系统’,那社会分层就是最最正常、最最自然、最最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进程,我们不应该干扰。”
埃尔法加看了他一会儿,转头看其他白塔和银塔的成员:“各位白塔、银塔的成员,对于出生在白塔、银塔的儿童淘汰率低的问题有没有什么异议?”
没有人搭腔。
埃尔法加点点头:“好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银塔中抽烟的胡安开口了,他问埃尔法加:“你跟人们怎么说?”
“我不说,我不对他们负责。”埃尔法加回答,“外面的人问我们,我们写份报告给外面就行了。”
埃尔法加看了眼手里的文件:“最后一个问题,出生在这里的儿童人权保障问题。”
皮德利翻了个白眼:“我们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了吗?”
埃尔法加摆手:“不,人权理事会收到了大量外面民众的请愿,说是外面掀起了一场讨论,关于‘出生在这里的儿童还是不是罪犯’,‘是否应该送出这里’,以及‘如何保障他们的权利’,这些东西。”
威尔逊皱了皱眉:“理事会什么意思?”
埃尔法加看他:“外面的人权理事会你也懂啦,他们不在乎人不人权,毕竟从来也没来过,但是要应付过去嘛。”
威尔逊点点头:“听起来,像是高阶层管理问题,我们可能,”他看了眼白塔的人,“没有权限参与。”
许久不说话的萨尔瓦多听了,看着威尔逊笑笑:“银塔一向是我们得力的左膀右臂,权限怎么会是问题。”
威尔逊顿了顿,转头看智囊团爱德华:“既然这样,爱德华,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爱德华边点头边咽下口里的茶,把茶杯放回桌面:“还是大家常说的,他们那些人,应该少生不生,幸福一生。”
埃尔法加一直听这种论调也有些烦了:“说的容易,说是管好裤/裆,很容易管吗?爱德华先生,你之前不是因为出轨被外面人审查了吗,这么快就回到工作岗位了吗?”
爱德华咧嘴一笑:“你看,一个普通男人一生有一次出轨被原谅的机会,一个成功男人一生有三次出轨被原谅的机会,如果你是万里挑一人上人,那这就不是问题了。有人反对吗?”他笑嘻嘻地看周围的男人,“看吧,没人反对。”
埃尔法加轻蔑地哼笑了一声,爱德华的笑容僵了僵,旋即又问:“当然,埃尔法加是看不上这些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那只小鸟怎么样了,搞清楚他来历了吗?叫什么……艾森爱得莱德?”
众人看向埃尔法加。
“还没有。”他转向萨尔瓦多,“不过很快会搞明白。”
萨尔瓦多看着他:“尽快。健康指数100分但还没有找到关照他的人,如果他是混进来的,可能就出什么差错了。”
“不会的。”埃尔法加保证,“除了打过招呼要被关照的,每个来的人进门前都会注射血浆,在这里出生的婴儿也会注射,不存在逃过注射的情况,哪怕有,也不是我们这里出了差错。”
萨尔瓦多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爱德华勾着嘴角笑,被埃尔法加瞪了一眼,又接着说:“多分发避孕套,强制给,告诉他们不戴会传染,会变成病人。”
桌上的男人们都皱起眉,不乐意:“戴套……”
爱德华又说:“那就吃避孕药,有没有女人专服的那种?”
哈维尔点头:“技术团队可以开发。”
爱德华补充:“跟她们说,这是维他命,让它成为她们平时没事就吃的小点心。”
皮埃尔看他:“你知道,女人也读书的,她们会发现的。”
爱德华笑笑:“哦是吗,那好吧,专业的问题交给专业的人,我就不管了。”
埃尔法加打断爱德华:“你说的都是长期的事,现在我怎么回复外面?”
柯波帝却插话:“稍等一下,”他看向银塔里分管所有手艺人的胡安,“如果我们这里的出生率下降,工作有人做吗?外面这段时间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胡安想了想:“这几年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