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州省厅欠的人命总是要还的。”
会议室外。
江停一把推开门,正吵闹着的会议室瞬间安静。韩越脸色不愉被林炡按住,严峫沉着脸没说话,步重华坐在吴雩身旁脸色冰冷,专案组一帮人坐在右侧脸色都很差。左侧坐的是恭州来的代表,其中正好有之前那个讽刺严峫的陈处。
见来者是江停,恭州这边的几人脸色多多少少有些变化。很显然,面对这位江支队长,恭州省厅起码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不想和他打交道。
“坐。”江停丝毫没有怯场,直接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笑话,好也是打过方片J,骗过草花A。枪杀黑桃k的江支队,厅长坐下面他都敢不搭理,更何况几个科长。
两边都坐下后,恭州那边有人开口了:“江教授,我们听说昨天你们逮捕了三零七案的凶手唐忆,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上报现在嫌疑人被劫走,建宁不该给个解释吗”
一开口就是恶意满满,严峫手里的笔轻点桌面,面色不善看着那人。
“唐忆目前只是嫌疑人还不是凶手,注意你的用词。”江停长腿交叠身体后仰,下巴微抬看着他们,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人听着头皮发麻,“至于唐忆被劫一事,照你们的意思是建宁的责任,可据我所知叛逃劫人的那两名警员都是恭州派来协助的。”
恭州几人脸色一僵。
江停微微挑眉:“所以还请诸位告诉我,为什么偏偏在我不在建宁的时候,唐忆就被劫走了而距离唐忆被劫仅仅才过去几个小时,诸位就从恭州得到消息赶来,这上心程度江某自叹不如。”
“找我要解释那我希望恭州先就那两个警员之事给我和专案组一个解释,”江停眼神微微带着寒意,“解释恭州省厅为什么会派这种人到建宁?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不是别人劫走唐忆,是你们为了拖延专案组办案进度才让人把他劫走。”
陈处惊怒起身欲骂:“你……”“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我猜错了,那也只有另一种可能,”
江停脸上露出笑容,那笑容却是未达眼底的冰冷,让陈处背后直冒冷汗:“恭州内部有内鬼。”
江停这么大一顶帽子盖得恭州众人反应不过来,专案组一干人更是听得心服口服,算计江停绝对是那帮人做过最愚蠢的选择。
江停丝毫不留半分情面给他们,见这帮人总算是铁青着脸不说治,他才道:“既然你们没问题了,那来听听我的问题。不多,就两个。”
明明江停语气平淡得很,可恭州一行人硬是感受到一股寒意。
只听见他道:“饮冰计划和三二五围剿行动的全部宗卷在哪儿还有,”
江停表情平静,实际上他却一直在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是谁,六年前力荐唐醉担任三二五行动总指挥”
在场所有人脸色不一,陈处一拍桌子怒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说这些的!”“我胡说八道什么了”江停冷笑反问,“我不过是提了两个问题,你就说我胡说八道,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心里有鬼吗?!”
江停现在回想文件袋里那白纸黑字的一切,就恨不得掐死这些人。
他的学长……竟是那样死去的!
“我是该说你们手段了得把这件事压得这么死,还是该说你们鸟尽弓藏为了私欲丧尽天良!”江停猛得拍桌起身厉喝,众人吓得一震,严峫微微震惊抬头看着他,“现在知道被污蔑的滋味不好受了?那你们当初污蔑唐醉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一条人命被你们踩在脚下的时候,你们心里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
“说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那我只能亲自去一趟国安部,”江停寒声道,“恭州省厅有人设计陷害烈士遗子,谋死功臣!”
“你闭嘴!”
恭州派来的副部厉声制止江停继续说下去:“唐醉叛变是板上钉钉人证物证俱全的事实!他和犯罪分子苟合叛变是恭州省厅的丑闻!他根本不配被称为一名警察!”
“我学长十年刀尖舔血饮冰潜伏,你们张口闭口说他是叛徒,你他妈凭什么?!”江停一把扯住那人衣领怒声道,恭州几人见状要上前帮忙,突然有人猛得一拍桌子。
只见严峫冷眼扫了几个人一眼:“坐下。”
几人面面相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在座的这几个都是不好惹的刺头,他们只能坐下来。
“江停!别忘了你现在是恭州的代表!你的职责是查清三零七的凶手是谁!而不是在这儿说些无所谓的废话!你忘了你的复职文件还在谁手里了吗!”李副部怒声道。
本以为复职文件能让江停心存忌惮,可只见江停冷笑起来,抬手竟一把扯下自己挂在胸前的专案组组长名牌,举到两人之间。他手一放名牌掉在地板上,下一秒直接踩了上去,恭州一干人脸色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