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的把自己年幼时的那一点感情萌芽曲解为恋母情结了。
虽然都说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但是有些时候,无伤大雅的过去,还是不要那么真诚比较好。
不然你的真诚就会成为対方心里盘桓的一根痛彻心扉的刺,不是埋在心里日夜磋磨,就是冒出头来扎个头破血流。
这是波本的生存智慧,大概是降谷零不能理解的东西。
果然,泷泽和月嘴唇动了动,抓着安室透的衣袖。
两人一起继续向前走,长发青年的声音更加温柔了几分:
“所以艾莲娜医生她……”
安室透的眼神平静:
“宫野艾莲娜……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把?”
泷泽和月记忆力卓绝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这个名字的相关资料。
宫野艾莲娜,他不仅听说过,还対这个人的生平了如指掌!
他停住脚步:
“志保和明美小姐的母亲,组织封存的核心机密实验人……那位‘Hell Angel’?”
安室透点点头。
泷泽和月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她不是在十六年前就因为事故……”
金发青年盯着他看了一会。
无论身上有多少重身份,背负着多么坎坷的过去,年轻人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永远清澈见底——那是赤城又热烈、纯净无暇的爱恋。
他摇了摇头,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声。
泷泽和月满脸疑惑。
安室透捻起一缕长发。
也许和月说的是対的。
年长者仗着自己多活几年,总是给自己的复杂心思找借口,为自己糊弄了対方沾沾自喜,顺带还要感慨一下阅历丰富带来的智慧。
可实际上,这何尝不是一种狡辩、一种欺骗?
骗人又骗己,还要摆出用心良苦的态度。
他不吭声,两人就继续向前走,泷泽和月用余光觑着安室透,灰色的眼睛不停眨巴,既无措又担忧,只想找台时光机,穿越回几分钟前,把吃飞醋的自己拖出去灭口。
安室透突然开口:
“抱歉,我刚才其实骗了你。”
长发青年猝不及防的转过头:
“嗯?”
安室透直视着他:
“我対艾莲娜医生的感情,确实是类似于恋情的那种喜欢……不过只是那段时候而已,后来遇见hiro,友人陪伴我度过的日子中,我対艾莲娜医生的喜欢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感激和尊敬。”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严肃又正经,但是最终还是脸红耳赤的让视线游移到泷泽和月身后瀑布般的金色灯河上:
“我……我的爱情,只属于你一人。”
这么正经的将自己的心展示出来,常年游走在黑暗中的卧底有点脸颊发热。
如果用安室透的人格来说这种话,配上调情的笑容,应该会说的更顺畅一点吧?
但是这是降谷零的告白,是真正的他想要告诉泷泽和月的话。
泷泽和月沉默了几秒,安室透看见対方似乎浑身都已经变成煮熟的大虾,红彤彤的。
长发青年深吸一口气,拧过头,不让安室透看见自己的眼睛。
随即他开口:
“我知道你対艾莲娜医生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啊,因为松田酱说初恋的时候,你是没有反対的吧?”
“我也知道你刚才是真的害怕我会难过才加工了一下说法,不是在欺骗我……我没那么不讲理啊,连曾经真心关心过你的人都容不下。”
泷泽和月嘀嘀咕咕的转过头来,最终直视着安室透,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
“最后……我也爱你啊,零(R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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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着金边的墨染夜空骤然沾染一抹丹青,随即炸开摧残的咤紫嫣红。
伴随着轰鸣声,烟花秀开始了。
安室透与泷泽和月急匆匆的推开那伽顶楼观景包厢的大门,房间内的几个人立刻转过头来。
包厢是双面观景,向内部,能看到大厦狂欢的人们,人流如织;向外部,弧面阳台上俯瞰万家灯火,正好能看见烟花秀炸开的场景。
阳台门大开着,松田阵平叼着没点燃的烟,站在喧闹的冷空气里,声音差点被烟花的爆炸声淹没:
“好慢啊,和月、zero……一定要在集体行动的时候卿卿我我吗?”
被扫射误伤到的伊达航哈哈大笑着搂住身边的娜塔莉:
“啊,抱歉,其实我也刚来。”
泷泽和月提高了声音:
“那个卷毛的单身狗在嫉妒啦,别理他!”
“哈?”
松田阵平一挑眉,一贯的恶人颜让他的样子看起来像在挑衅。
伊达航有点担心泷泽和月会生气,伸出手揽住松田阵平的肩膀晃了晃:
“再这样下去,烟花就要结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