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犹豫了一秒,立刻决定去泷泽宅找一下安室透。
他们对于泷泽和月突然地短暂清醒十分不安,不敢想象zero遭遇了什么。
房间内一片寂静,一个金色的脑袋趴在餐桌上,身上的毯子将人整个裹成花卷,整个蜷缩在座椅中。
一动不动。
诸伏景光心跳停了一拍,他匆忙跑过去:“zero……zero!”
安室透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直起身:
“hiro?松田……你们怎么过来了?”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发丝潮湿,眼神疲倦,眼睛看起来有些睁不开,整个人像是一块被过度使用而揉皱的抹布。
但他看起来状态还好,甚至还能短促的笑了笑:
“我没什么,就是有些发烧。”
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上前摸了摸安室透的额头:
“哇,好烫!”
诸伏景光:……
“松田酱,有必要用这么惊喜的语气说话吗?”
松田阵平振振有词:
“没见过zero发烧,这不是惊喜,是惊讶,惊讶!”
诸伏景光不想理他,目光在房间内逡巡:
“药物是不是在地下实验室?”
安室透挥了挥手:
“和月家里没有退烧药……不过,你们碰见他了吗?”
金发青年昏头昏脑的用手臂支着脑袋,嘴唇干裂的吓人:
“和月发现我发高烧后,脸色超级差,然后突然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他去买退烧药了……”
诸伏景光有些疑惑:“他说他回那伽去了……没说要买药物啊。”
松田阵平挠了挠头发:“退烧药有必要让hagi和清河跟他一起出门吗?”
安室透忽然抬起头:“去哪了?谁?和月?”
忽然抬头让他眼前骤然发黑,大片斑斓的黑灰在迷茫的瞳孔里交织。但是安室透心里却浮现出某种猜测。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
“和月啊,刚才他来找我们……”
诸伏景光把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觉得和月好像……有点奇怪。”
安室透低头看着桌面,忽然有点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没什么力气,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看起来狼狈透了。
诸伏景光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看的胆战心惊,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
松田阵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皱着眉询问:“你笑什么啊……能不能别打哑谜?”
安室透喝了几口水,润泽仿佛着火一样的喉咙,沉默了几秒。
“嗯——”他说道,“我在笑,大概我在他心里,好像比他以为的还重要。”
他盯着水杯: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诸伏景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吃惊的盯着安室透:
“你是说,和月他……”
安室透无力的抓住水杯,眼神很有些怔愣:“嗯……”
母胎solo多年的直男卷毛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的脸色。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和月到底怎么了??
真让人抓耳挠腮的弄不明白!
————
安室透身体强健的像大猩猩,就算是突遭横祸,被折腾了几天,到底是没真的伤着。
和月离开的第二天还勉强在床上瘫了一天,又过一天,看起来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收到了和月的叮嘱,既然知道朗姆要倒霉了,上层风云变动,安室透作为朗姆那一派的心腹,自然是要离浑水远一点。
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把自己送上门,一再被当成威胁和月的工具,于是干脆当自己还被阿斯蒂囚禁,霸占了泷泽宅。
和月离开后,一切通讯就都断了,只有萩原研二被那伽侑人派回来传话,那伽家主表示希望安室透暂时不要出现在那伽总部。
安室透知道,虽说他是被和月抓起来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但是和月本人才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细心养护多年的病情一朝反复,那伽侑人估计对他意见很大,只是不想见他已经是看在和月的面子上了。
他考虑过偷偷溜进去,只不过hagi说和月正在接受封闭性治疗,半栋楼都被那伽侑人封闭了,严防死守有人误闯进去刺激到和月的病情,他就算去了也见不到人。
于是便只能勉强自己放松心态,暂且给卧底多年的波本休个病假。
————
泷泽宅,客厅。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看着沙发上一边操作两个手机,一边拨弄笔记本电脑,眼角嘴边都挂着诡异笑容的安室透,有些无语。
虽然同样卧底在组织,但是诸伏景光与安室透并非相同部门,甚至当初在相遇之前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后来在组织里要佯装不和,很少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