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和月搬来一整套包装精美的碗碟餐具后,挽起袖子,兴致勃勃的准备洗。
然后就被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联手按回了沙发。
“hagi说你已经两日两夜没睡过觉了吧?”诸伏景光皱着眉头,対泷泽和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举动十分不赞同。
“没关系,我来就行。”松田正平撸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箱碗碟中最大的一个盘子,犹豫了几秒,转过头看向泷泽和月:“如果不小心打碎了……我一个月工资赔得起吧?”
萩原研二跑到幼驯染身边用手臂撞了撞他:“我赔得起,你随便打!”
青梅竹马这种霸总宣言深深感动了松田正平,于是他豪迈的单手抓着盘子,挥舞了一下下:“好!话说这个多少钱?”
“一百万吧。”萩原研二回想了一下。
松田镇平手顿时一抖,迅速换回双手抓盘子的姿势,不过脸上勉强还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一……一百万,我也还是赔的起的!”
结果他的青梅竹马笑眯眯的抬起头:“我好像记错了,100万是那边那个碗啦,”男人笑眯眯的指向箱子里叠成一摞的小碗,“碗好像是这套餐具里最便宜的哦。”
抓着盘子的手顿时开始抖起来,松田阵平结巴了一下:“所……所以,100万只是一个碗的单价?”
“啊。”他听见幼驯染淡定的回答:“因为这边别墅简陋狭窄,而且可能会有熟人过来,和月不许家主把贵的餐具带来,只拿了这些普通货色。”
松田镇平双手拿盘子的姿势顿时变成了捧。
萩原研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松田阵平眯着眼斜视他:“你被带坏了hagi,资本主义已经腐蚀了你的内心!”
于是黑发男人不再逗他,他轻轻敲了敲被幼驯染捧在掌心的盘子:“好啦,我逗你玩的,这一套也就几万块,你赔得起,快清洗干净,zero的菜都要出锅了。”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开始飞快的清洁这套没用过的餐具。
诸伏景光撞了撞萩原研二,対他使了个眼色:其实这套餐具很贵吧?确实一个碗就一百万吧?说很便宜才是在骗他吧?
萩原研二対他眨了眨眼:当然了,那伽副会长的家里怎么会出现几万块一套的餐具?就算小和月不在意,那伽侑人也绝対不允许啊。
再说,打碎就碎了,小和月不会在乎的,有钱到那伽这种程度,磨磨唧唧的推辞所浪费的时间才更值钱。
况且……几人看了看正在吭哧吭哧洗盘子的松田阵平。
毕竟是天生会玩机械的拆弹专家,手里就算拿着一旦倾斜就会爆炸的水银汞柱都不会抖,又怎么可能会打碎盘子呢?
………………
夏天白昼漫长,等到夕阳彻底落下,天色黑如浸墨,几个人围成一圈,终于开始用餐。
松田阵平抢先夹起一个天妇罗送进嘴里,随即震惊地看向安室透。
“好吃!见鬼,你居然做饭这么好吃!”
安室透哭笑不得:“好吃就算了,见鬼是什么情况……”
5个人边吃边聊,说起分开这几年的一些经历——当然,主要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说,两位卧底的行踪和做过的任务什么的,实在是不能说出口,于是只能不断应和着。
不过偶尔也会透露一些信息,比如松田阵平说自己曾经去冲绳参加联合演习,结果碰上重大恶性连环爆炸案,一天连拆了17个炸弹,诸伏景光坐在旁边点点头,表示冲绳的景色确实不错。
或者萩原研二说自己当年在群马县山道飙车,因为开了和月的车,结果被绑匪误以为开车的是那伽财阀的少爷,结果飙车飞跃断崖的故事。安室透则回忆起自己在那枪战中凭借超高车技逃窜的过往,认同了那边山道很适合飙车。
松田阵平听着听着,感觉有些怪异,这两个家伙参加的秘密行动,怎么感觉像是秘密旅游似的,天南海北,国内国外,好像哪儿都有他们的身影。
而且只要是他们去过的城市,两人都対城市的布局、交通和风俗习惯了如指掌,简直就像是提前做了攻略去旅游的游客一样。
不过,又聊了一会儿,松田阵平便没再把这回事儿放在心里。
原因无他,泷泽和月这位财阀少爷,阵仗比两位警校好友要大得多,不管去哪旅游都有人安排不说,连在哪个街口几号吃过什么牌子的美食都记得一清二楚,还一脸谦虚的说自己,只是记忆力还不错罢了。
这么看来, Zero和景光毕竟是精英的公安警察,不管去哪儿都要提前做好准备,防止意外发生,倒也正常。
说着说着,松田阵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対了,我估计快要调到刑事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