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看着沙发上纠缠在一起倒成一团的两人,愣住了。
几秒钟后,他收起了□□,语调十分平静:
“抱歉,打扰了。”
说完后退一步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泷泽和月无奈的声音:
“景光先生,这是一个意外……不要走,请听我解释。”
诸伏景光:
“请不要向我解释,这样显得我仿佛是你们中间的第三者一样,我什么都没看到,请两位务必继续,如果因为我而打扰到两位,我真的没脸再去见Hagi。”
泷泽和月:???
“跟Hagi有什么关系?不要说的我们好像有四角恋这样复杂设定一样好吗!只是我脚滑了,不小心摔到透身上了而已!而已!”
诸伏景光转过头,瞥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整理衣衫,看起来十分镇定,完全不害羞,但是手里摸索着领口敞开的扣子,已经系了很久都没能系上、仿佛肢体有些不协调的安室透,诚恳的表示: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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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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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在泷泽和月的坚决挽留下, 诸伏景光还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罕见的没有帮忙,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在地上摸摸索索的捡被打碎茶壶的玻璃碴。
诸伏景光撑着下巴,蓝色的凤眼带着点惬意和懒散, 悠闲地想着:
他其实并不想当电灯泡,真的,他腿伤还没好呢,被琴酒疑神疑鬼已经够痛苦了,他今天真的不想在这吃狗粮了。
只是现在的情形是, 如果他真的走了, 那他这位看起来对什么都有刃有余, 实际上骨子里死板的要命的幼驯染恐怕会为这件事害羞死,那良好的记忆力恐怕会永远重复播放今天的尴尬一幕。
作为善解人意的幼驯染,他并不忍心。
所以诸伏景光还是坐在了这里, 准备经过一番无营养的寒暄,认真赞同安室透和泷泽和月的解释, 假装让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然后再离开。
至于他本来要与安室透说的情报, 虽然重要, 但是不算紧急, 可以明日再说。
果然,拣完了玻璃碴,扫好了地,又将水面拖干,安室透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他甚至从容的抱了抱好几个月未见的青梅竹马:
“好久不见, Hiro,最近怎么样?”
诸伏景光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好, 琴酒虽然难搞了些,但是对我倒还算信任。”
说着话,他眼睁睁看到那伽财阀的二少爷在安室透的厨房里端了一壶茶和三个水杯走出来,给他倒了杯水又放到眼前,安室透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谦让一下。
诸伏景光:……
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来着?好像忘词了。
安室透拧过头对泷泽和月道谢,泷泽和月笑得一脸温和,随后非常自觉的坐到安室透所在长沙发的另一边,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听着两瓶假酒说话,甚至没有什么想要避讳的意思。
“琴酒何止是难搞,他没有找你的茬吧?”
安室透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眉头嫌弃的拧起来。
诸伏景光盯着两个人相处的画面,迟钝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
“不,他虽然一贯多疑,但对我还算满意,至少没做过把我丢在路边,自己先走的行为。”
这话的意思是对安室透做过这种行为了,泷泽和月侧过头,忍住不让眼底的笑意泛上面容。
安室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诸伏景光:……
好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气氛会这么和谐友爱啊?说好的保持距离呢?
诸伏景光并没有见过安室透与泷泽和月处于暧昧期的那段时间相处的情景,从他知道此事的时候起,安室透就已经下决心要远离泷泽和月了。
在他的眼里,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彼此虽有意,但一个坚决不承认,一个委委屈屈的打直球。
安室透还不至于对青梅竹马的情绪迟钝到这种程度,只是他对诸伏景光摊开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此事稍后再讲。
诸伏景光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腿。
稍后再讲?稍后让谁讲?他已经打算稍后就走了,他可不想成为一颗打扰人好事的电灯泡啊,尤其打扰的是自己幼驯染,那可是一生的罪过!
就在诸伏景光蠢蠢欲动想要离开的时候,泷泽和月已经坐直了身体,问道:
“景光先生,左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