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能够上船,那么船上的行动几乎就是空白的,很难寻找到轨迹。
所以当一个宾客突然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Port mafia也很难第一时间发现。
更何况现在处于正要将所有宾客撤离的时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有人浑水摸鱼也不会露馅。
安室透看着女人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人工痕迹的易容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他有些吃惊和不可思议。
他凑到泷泽和月耳边,声音极低:
“和月,一艘游轮上有两个易容大师的概率是多少?”
泷泽和月眼眸微下垂:
“可贝尔摩德不是这样的人。”
“这种行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猜安德烈没办法蛊惑她。”
安室透轻轻瞥了他一眼,听出他言语中对贝尔摩德的维护之意,便不再说话了。
他也只是根据现场形式怀疑了一下贝尔摩德,并非就此认定是他做的了,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跟和月起冲突。
和服女人紧紧盯着泷泽和月和他身边的人,大声的吼道:
“所有人都不许动!有一个人敢下船,那整艘邮轮都要给他陪葬!”
站的离他比较远的一名宾客立刻嗤笑一声,提高了声音嘲笑她:
“就你身上还能挂多少炸药,怕是连着甲板都炸不穿,恐怖/分/子也得学好物理化才行啊!”
“谁说我只有一个炸弹了?”
和服女人对他冷笑了一声,忽然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型的控制器,用力按了下去。
织田作之助指尖微微动了动,却没有上前。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距离众人50米开外的吧台突然爆裂开来,伴随着巨响,炸裂的木板和塑料碎片四散飞溅,声势骇人。
幸好所有人都聚集在离出口较近的位置,吧台附近无人,倒是也没什么人受到伤害。
然而这一下声响却将所有人都镇住了,刚才那个喊话的宾客顿时后退了两步,被他身后的同伴撑住了身体,才没有当众露怯,一屁股坐在地上。
泷泽和月盯着那吧台爆炸的地方,若有所思,身旁的安室透低声在他耳边道:
“这炸弹的威力倒不算大,看来安德烈从密鲁菲奥雷家族偷来的实验成果,不一定在这女人身上。”
泷泽和月撇了织田作之助一眼,十分笃定的对安室透说道:
“不,如果恭弥提供的消息没有出错,丢失的那个炸弹只有一枚的话,那应该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安室透有些不解,泷泽和月为何如此确定?
泷泽和月犹豫了一下。
这就涉及到了关于比里世界更深一层的世界的秘密,这个世界有一条隐秘的束缚,就是“不曾见过的,便与世界的秘密无缘”。
这不是安室透现在该知道的东西,
组织了一下语言,泷泽和月低声道:
“透,你有没有注意到,织田先生好多次都提前感应到了危险,做出了判断。”
安室透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由衷的钦佩道:
“织田先生确实十分厉害。”
泷泽和月轻声道:
“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的人,对于危险就会十分敏锐,而有些人,他们本就尤其敏感,这种人走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挣扎,就会拥有提前对危险的预知和判断。”
“许多研究结果都显示,这些天生敏感的人,甚至能在事件尚未发生时,就会如同拥有异能力一般,产生对事件危险性的本能预知。”
“就像是在面对重大变故的时候,有些人会莫名其妙的提前就感觉心绪不宁、呼吸困难。”
这番话倒也不是胡编乱造的,泷泽和月甚至可以拿出相关的文献依据来,加上安室透对他的学术水平十分认可,根本不觉得他是在撒谎,闻言,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织田先生就是那种天生极其敏感,后天又长期在生死边缘游走锻炼了这种敏感,对危险拥有近乎预知能力一样的预感的人?”
他回想起方才,织田作之助莫名其妙松开了女人的手,后退的几步,并告知所有人有炸弹。
见自己把精明的波本酒糊弄了过去,泷泽和月立刻点头:
“织田先生似乎感知到了极大的危险,我不觉得一个僻静处的吧台爆炸会让他这么失态,况且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炸弹究竟在何处,那么织田先生的态度,就是我觉得可以作为佐证的一个点。”
比起泷泽和月对织田作之助的信任,安室透倒是也有自己的想法:
“安德烈会把炸弹绑在自己身上,亲自入巢穴当死士这种事,我确实从最初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虽然是极端主义的狂热拥护者,可并不是脑子里只想着拉世界陪葬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