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扬灵讽刺的环视一圈,“大姑的话我觉得十分没有道理,在你心里我三姐就是蛮不讲理,因为一点口角就要闹离婚的人么?
三婶儿的话就更恶心人了,谁让你保媒拉纤了,我娘求着你了?我怎么记得是三婶上赶着给我三姐说的亲?你不提我倒忘了,你嘴里夸成花的人,怎么就能纵容自己的老娘打媳妇儿?
这么好的主儿,怎么不见三婶儿把豆子姐嫁过去?”
竹筒倒豆一样的说完,祝扬灵盯着曲凤玲看,果然她脸色大变。
不过她还没说完,这嘴一通输出,就连最上边的祝老太太也没躲过,“奶,我姐离婚的事儿你就算不管,也离定了,您还是还办什么事儿办什么事儿吧。”
东拉西扯,一上午就没了,她时间很宝贵的好不!
祝老太太哪儿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脸色难看的一批。
祝扬灵就跟看不见一样。
她转头对着正在暗自欣喜的周晓敏和二伯祝明舒,讥讽道,“原本也不指望着别人给撑腰,毕竟自己立不起来,没有立场责怪别人。”
周晓敏原本还想着,最近这丫头性情大变,说起话来跟刀子似的,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听着祝扬灵挤兑向来高高在上大姑姐,落妯娌曲凤玲的面子,她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畅快的前提是pao火别对着自己。
周晓敏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挂不住了,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你这孩子,全县谁不知道你二伯跟自家兄弟是多么亲近,只要媛媛报你二伯的名字,我就不信余家敢欺负她。”
老婆婆打儿媳妇真是自古未闻,她不由撇了一眼三弟妹,没想到这人藏的这么深。
“呵,二伯跟我爹亲近?怕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祝扬灵嗤笑,不是她非得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的。
大家要是你来我往的,她也不至于这样。
“住口!”原本置身事外的祝明舒突然出声,严肃着脸,“祝扬灵,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祝老太太的脸色倒是没有刚才难看了,她就在上边冷眼旁观。
平常祝明舒严肃着脸,下属都怕他,可惜祝扬灵不买账。
“您这话问的,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还能不清楚?二伯,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但凡你记挂着亲兄弟,我爹也不至于还在村里当个大队长。”
“总不至于踩着我爹进了公社,转头就不认账了吧,我的好二伯?”
这是祝明舒不能提的禁区,祝扬灵这话说完,祝明舒脸色黑的沉出水来。
这下一旁的祝平舒也坐不住了,要说刚才媳妇儿保媒拉纤的事儿不小,现在这不睦兄弟的事儿就太大了。
“小铃铛,怎么跟你二伯说话呢,你躺在床上那两年,你二伯没少帮了你爹娘,出钱出人都没落下。”
祝扬灵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周晓敏,“这事儿二伯娘比我清楚吧?”
周晓敏脸色苍白,她没想到祝平舒居然提到这事儿,“额,是吧。”
这话她说得心虚,因为祝明舒是把这事儿交代给她了,可是她没按着祝明舒说的办。
“是吧?我滴亲娘老子,你说这话不觉得丢人?我说祝明舒咋看见我们理直气壮的很,原来是有你这这么个贤内助啊!”祝妈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把拉开闺女,直接对上一脸心虚的周晓敏。
“周晓敏,今儿你可把话说清楚,借你家的钱,我们一家人勒紧裤腰带已经还了,还有!我闺女躺在床上两年,你除了跟祝明舒来过一趟,什么时候还来过?我李欣可能说谎,但是向阳大队上千口子人可不会!”
祝妈气得直呼祝明舒的名字。
她话音落地就被祝阳舒拉了回去,伸手不住的给她顺气。
“不气了不气了,咱闺女已经好了,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祝阳舒早就想明白了,他当他们是兄弟,付出了自己该做的,至于其他,还是不要强求了,他守着李欣还有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就满足了。
“好什么好,都爬到你头上撒尿了,还好呢,你顾忌兄弟感情,他们谁管了!”就算大姑姐满世界找大夫,她们也是给了钱的,没让她白干。
祝老太太身边一直像个隐形人的祝老爷子突ʲˢᴳ然拍桌而起。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祝心舒,祝明舒还有祝平舒,“本该是亲力亲为的事儿,你们交给媳妇儿去办,之后有再问过一句么?你们凭什么当人家兄弟!”
祝老爷子要么不管,只要他管了,今天一定会有个说法。
曲凤玲早在祝扬灵要揭她老底的时候就忍不住了,现在又说起这个,她想着是时候转移注意力了。
“爹,阳子哥就是个养子,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总不能事事依靠我们吧,平哥平时这么忙,哪儿有时间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