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根究底,都应该怪沈水北,反派洗捏!!
凶巴巴的碾磨逐渐变得缱绻。小少爷头上本来就有伤,又稀里哗啦掉了一堆金豆子,这会儿把自己吻的头晕目眩,终于深吸一口气:“不行了不行了。”
呜呜要被吸干了。
他“娇弱”的倚回床头,企图给自己挽尊:“我是因为头好痛,所以......啊,”他忽然反应过来:“你身上好多血.......受伤了?快去包扎!”
沈山南没有答话,将他的胳膊挂回去,然后默默坐在脚踏旁,倚着床沿,将头埋在他腿边。
小少爷打了个哭嗝,把差点冒出来的鼻涕泡吸溜回去,小声:“南南?”
沈山南不动弹,过了好一会儿,小少爷才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卧槽,不会晕过去了吧???
他开始喊黑衣卫,先是小声的,说让黑衣卫带你去清洗一下好不好?而后越喊越大声,终于把被十九提溜到门口的黑衣卫喊进来。
“南南没反应了,是不是因为受伤?!”
黑衣卫立刻探了一下脉,然后发觉并不能探明白......沈山南的脉象感觉是要死啊!
他在少爷的催促下一头冷汗的把人扛走,咣咣敲长留先生的房门。
夏长留披散着头发,中衣大敞,那张脸在月光下好似能发光——但是没人关心这些,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猛塞进怀里,差点连带着他也摔个跟头。
医治小少爷时没让别人在场,他经脉尽废的事也没宣扬出去,这会儿勉强保持谪仙姿态,喊初夏将人接进房。
下午就应该直接把人绑走!被蹭了一身血的夏长留果断脱衣服。
“先生先生还有人——”
......
待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就见初夏把着脉一脸惊奇。
夏长留随口道:“不必管,处理一下外伤就行。”
“先生知道他的情况?”初夏应下,又好奇问:“他体内是什么东西?我竟然从未见过,他武功奇异也是因为这个?”
夏长留整理衣襟的手微顿,很快恢复正常,松松绑了腰带,轻声道:“恩。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辈子不见才好。”
.............
一夜寂静。
次日,长留先生的医术太神妙,以至于某位半死不活的同志只躺了一天就开始能作妖了,大清早的先是自己想穿衣服,被黑衣卫制止并帮助后,又蠢蠢欲动要出门。
夏亭还呆在军营回不来,没人能管得住他,让他半身不遂的挨出去了,还不让背,说有损形象,他现在要立起来!
黑衣卫们虽说不是本意,但仍有护主不力的过错在,这两天也是陆陆续续自己去领罚,并没有什么不甘愿。
此刻见他望眼欲穿的模样,纷纷蛋疼:您都这样了还顾忌什么形象啊?
还想立什么,立不可描述吗??
好不容易挨到长留先生的院子,小少爷简直能把南南两个字念成歌,活活将初夏念出条件反射,冲着沈山南就是一句:“南南,你家南南来找。”
说完,自己给自己呸了一声。
还想改口,身后少爷哪里能给他时间,愣是挤进一个头,给沈山南开了一朵特别灿烂的太阳花:“锵锵——南南南,有没有想我?”
所有人:.......
你们就几个时辰没见吧!!昨晚哭成一团的那是谁!!
小少爷睡过一觉,自己睡服了自己,他在心里将所有问题排排队,准备慢慢的一起跟南南解决掉。
所以今天依然是充满希望的一天~他挨到沈山南身边,笑眯眯:“感觉怎么样?我来接你回去。”
沈山南非常非常难得的“恩”了一声,然后就闭上嘴,默默起来穿衣服。
他的身上又新增了许多伤疤,动作间隐约显露出来。小少爷眼神微暗,让黑衣卫都退出去。
“我的手不好动,乖,衣服卷起来让我看看。”他止住沈山南的动作,用包扎很多层的手将人按在床上,自己抬起一条腿半跪在旁边,微微俯身。
沈山南顿了顿,将中衣解开。
腰腹间多了几道快要愈合的伤口,抹着薄薄的、淡绿色的药膏——除非到了生死临界,他体内的蛊虫都是以汲取他的生命力为主的,最多在其影响下让伤口愈合的更快,绝不会如昨天那样主动反哺,眨眼间生死人肉白骨。
手摸不到.......小少爷弯腰,鼻子轻轻在伤口旁的肌肉处蹭了蹭,而后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呢喃道:“乖宝。”
沈山南:。
沈山南:?
小少爷又问:“膝盖呢?”
如果不是幻觉,那就真是沈山南在雪地捡到的他,他还隐约感觉对方跪在地上一直给他输送内力。
沈山南:。
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