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番外(81)

系统:“请加油存活~”

穆慕:…………

穆慕:???????

感谢投出地雷和营养液的小天使!!废柴小记~是马甲呀~主攻太太是珍宝呀~想吃夏天~孟颖~35777350~蛋蛋の小鱿丝~,爱你萌~~

第38章 一点点的伤心

长久以来,杀死沈水北就是沈山南活着唯一的目标。

有时候蛊虫毒发,世界变得混混沌沌时,他也会想,为什么?

他似乎记不清自己童年时的模样了,他记得夏亭、记得止凉山庄,记得参阐门灭门时那场铺天盖地的大火。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仿佛一头巨兽,将挣扎的、狰狞的所有面孔席卷其中。

然而他没有了感情,他记不得对夏亭的羡慕与不服气,记不得对止凉山庄的抵触,甚至记不得父母死在面前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于是只能作为冷漠的旁观者,看着那些弥漫在自己世界中的灰烬,窒息的,一片灰蒙蒙的,与他一起在废墟中沉沦。

缺的久了、冷漠久了,思维渐渐开始凝滞,意识徘徊在深渊边缘,被拖着一点点浸入虚无。

但是求生的挣扎又是如此强烈,终于他用仇恨填补上那缺失的一角,告诉自己,只要记得报仇就足够了。

只要记得报仇。

他爬过终北苦寒之地,趟过南疆五毒之潭,赴过西域无人之境,当过杀手,也曾被折断四肢囚禁为药人。他在泥泞中倒下,又在仇恨中爬起,数度生死,孑然一身,病入膏肓。

然而再痛苦的境地,也从未放弃。

即便是混沌的思维与模糊的记忆日夜折磨,即便活在这世上却仿佛已死去的幽灵,即便将尊严放在地上践踏,从阿索娜手中乞食,即便生吞蛊虫、主动求毒,放任心魔滋生,只为求那一线生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但其实是想要活下去的。

其实......其实是想活下去的。

就像人最初始的求生本能一样,于是拼命挣扎,拿仇恨当做自己的支架。

只是太难,真的太难了......

......

知之,夏知之。

染了血的雪在手中被捏得紧实,紧到极处,咔嚓一声碎掉。

声音很轻很轻,却又极重,就好像支撑着脊背的那股力气也“咔嚓”地碎了,脊柱被抽出来,身体空空荡荡。

舌尖抵上上颚,却没有发出声音,于是只能徒劳落下,悬在半空无依无着。

这个名字就好像被火点着的羽毛,热烈而轻盈的划过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如此绚烂。

最后却跟着他迷茫而混沌的半生一起,慢慢的、慢慢的都沉寂下去。

冬天的夜很长,他就这么跪在雪地林间,仍由雪慢慢堆积。

他忽然觉得,仇恨似乎也变得虚浮了,一切都好像那么不真实。

唯独膝下的雪,这么冷,这样钻心的痛。

那个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少爷,连别人身上的伤口都不忍心看,如何能磨断了绳索,碾碎了骨头,一个人拖着那么长的血迹,一直爬到林子边缘的?

他会哭吗?

他会恨我吧。

............

一夜过去,天光破晓。

雪将那些狰狞的痕迹轻轻抹平,沈山南半边身子陷在其中。除去内力,他的身体甚至比不上路边残喘的乞丐。

体表温度降到一定程度,以血肉为食的蛊虫开始反哺,给这位经常不拿命当命的宿主续上一口气,让他能继续挣扎。

不知又过去多久,他终于动了,膝盖像废了似的使不上劲。他常识数次都没能站起来,于是索性翻身坐着,摸起那柄捡到的漂亮匕首,面无表情的给自己腿上割了几刀。

匕首纯粹是败絮其中,不知少爷怎么用的,已有些卷刃了。他的手也是麻的,第一次甚至没有割破僵硬的皮肤。

好在旋即血便溅射出来,泼在洁白的雪上,一点点染红。

他显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片刻后伤口竟渐渐止住,凝出了一种灰白色、网状的痂,痂块飞速变黑变硬,旋即脱落,被新生的肉色代替。

沈山南没去看,伤口出现后,蛊虫自然就转移了目标,令他能够缓缓站起。

他走的很慢,但依然是向着武林盟的方向走去。

就像一只逐光的飞蛾。

就像是本能一样。

..................

..................

“长留呢?”贺敬之看那边兵荒马乱插不上手,将齐牧拽到一边:“神机门唯一的传人他不要了?”

齐牧冷漠:“神机门?不是被您剿了吗?”

贺敬之摸了摸鼻梁,尴尬道:“传那小皇帝大战三千佳丽的话本都屡禁不止呢......”

怎么都不知道曲线救国一下的。他刚答应只要神机门从此解散,恩怨过往一笔勾销,那边直接自废了一身经脉以“谢王爷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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