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番外(200)

沈山南握住他的手腕,夏知之轻轻“呵”了声。

又来这一招。

“他就那么重要,比我还重要么。”

良久沉默后,夏知之问。

沈山南老老实实的摇头。

夏知之面色稍霁,凝视着遮住他眼睛的白巾,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起来:“别担心……黑衣卫一直在找进去的路,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这两天又来了很多门派,很快的。”

“你现在去了又看不见,怎么找人?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等一下,等大家一起进去,找起来也快。”

“不会很久的,我保证,好不好?”

问题就在于,人太多了。

但是沈山南无法解释,这是他盗用另一个人人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沈水北宁愿杀了他也不愿他恢复记忆、以至于暴露的谋划——

“好了,你先歇一会,不要想那么多,”夏知之反手关门,半强制的将他按在桌前:“准备吃饭。”

可惜异变就发生在一瞬间。

夏知之将人按在座位上没多久,就听外面闹闹哄哄的,初夏和春末狂敲门。

他只是转身去开了个门,跟铁青着脸的春末说了一句:“怎么了?”

春末:“那个包……沈山南呢?不能让他走!”

夏知之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再回头,桌前便空空荡荡。

耳边初夏“啧”了声,还在追问:“他人呢?!”

好在问了几次,就被春末拉住了。

夏知之盯着墙上半开的窗户,温暖的穿堂风吹过,却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很平静,就像早有预料…….又好像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哗啦一下碎了,阴冷和潮热反复交替,冲刷过每一寸躯体。

周边闹哄哄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世界就像是隔了一层膜,朦朦胧胧的,将他的情感与身体间隔开,他感觉自己很清醒,又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似的。

他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已经走了。”

春末:“什么!……什么时候?!”

那个冷漠的声音又道:“就刚刚啊。”

…….

无俦蛊在召唤。

沈山南遵循着它的方向,在山间找到了一个躲藏起来的濯濯。

来不及多问,他拎起那个有些瘦弱的药人,用陌生又熟悉的交流方式让对方指挥方向。

为了甩开后面的追兵,他绕了数里地,才抵达濯濯示意的地点。

衣服都是昂贵的料子,根本禁不起这般摧折,早被杂乱树枝刮蹭的七零八碎。他没有半点踟蹰,扔了外衫,顺手将濯濯的衣服拽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十数年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烦躁。

[沈水北],他对濯濯道。

濯濯就像被关键词触发的机械,领着他钻进一个小山洞。

山洞极窄,最矮处仅有半人高,最窄处沈山南都有些过不去——这地方胳膊都抬不起来,更别提剑了,好在濯濯没有痛觉,勉强替他刨开一条路。

约莫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沈山南终于闻到一丝新鲜空气。

以及不太新鲜的血腥气。

复行数十步,前方豁然开朗,他们竟从一条密道抵达了山谷内部。

濯濯立刻轻功向前,沈山南毫不犹豫的追上去。

耳边风声呼啸,未散尽的硫磺味与腥臭渐浓。

————

————

数周前。

天龙峰代峰主龙传章带着一干人等,追着沈水北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噗嗤一声闷响,长剑从那些唤名“濯濯”的奇怪药人身上拔出。

“那厮至今仍未露头,不会是调虎离山…….?”

身后有人轻功落地,那个软弱无能的武林盟主的声音传来,语调依然是一贯的拖沓:“华天堑可是险地,沈水北就算逃到汉中,也应该是去参阐门旧址罢。”

龙传章转身,濯濯临死时的反扑甚至未在他身上留下一点污迹。

他似笑非笑道:“边盟主反悔了?”

边澜鹤干笑一声:“怎么可能。”

天龙峰,能冠以“龙”字,自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武林门派,传闻最初是皇室创立,用于镇守极北的。

龙传章今年三十来岁,是现任峰主的独子,自由天资卓绝,无人能匹——可惜天龙峰地处极北,对方鲜少往中原来,平日里也低调的很,几乎查不到任何消息。

现任峰主听说被沈水北重伤,同时还有数名长老丧命,也不知现况如何了。

对方说是代峰主,其实也与峰主无异,反正就边澜鹤看来,那些老不死的都很听他的话。

他瞥了眼对方脚边的药人,嘴里发涩,感觉自己接不住这人十招。

…….要死,一群老古板里出了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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