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南:……
沈山南:…………
夏知之仔细观察,见他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偷偷松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很矛盾,就像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清醒的警告他沈山南是个独立的自由的生命,不是什么附属品,对方首先是个人,然后才能是他的爱人。
而另一个只是不停的愤怒,什么自由?命都没了,谈什么自由?如果沈山南不在乎这条命,不如就给他了,既然已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藏起来,关起来,长长久久的只属于他?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古人,知道自己现在心理出了点问题,很危险,但是…….
“让它永远当一个银质的装饰品,好不好?”
沈山南不是没被关过,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把囚禁说的这么、这么有商有量的。
夏知之:“恩?”
沈山南:……
直觉迫使他再一次点头。
然后他收到了一个代表奖励的亲亲。
….
【初五,华天(堑),阻临()(),速()山】
“就是前面了。”
所谓华天堑,其实是一处还颇有名气的山谷。不过数日,一行人便抵达谷外约莫数里的村落中。
落脚的人家一听说他们要去那处,还十分热情的介绍:
“从这条小路能进去,你们今儿就歇着,明天赶个早,晚上就能到谷底,不然从山上绕怕是得好些天呢!”
夏知之看了看遮天蔽日的丛林,发出娇弱的声音:“路?哪里有路?”
那人家笑道:“小少爷不习惯罢,这不就是了?你这身衣服可去不得,都得刮蹭坏了!咱们村里闲来无事也没人去那处的,得亏前两日来了不少人,重新开过一遍道,不然更荒呢。”
众人皆是一震,夏知之忙问:“前两日什么人来过?”
“倒不似你们这样文雅,”那人想了想:“都带着佩剑,瞧着凶巴巴的,我好像听说什么…….什么峰头的。”
上百号人浩浩荡荡路过,各个身姿雄壮、手持利剑,着实引人瞩目,也着实让人不敢靠近。
夏知之谢过他,又让黑衣卫安排食水,忧心忡忡地去找长留先生。
他从没跟先生说过来意,也不见先生与外人联系,但他可不信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老人家说先前已有上百人进谷,先生,你说咱们是进去还是——”
匆匆敲门后就推开门,夏长留倚在桌边,拿着一个册子看的入神,闻声抬眼之时,几乎要将少爷溺毙在那双温柔的眸光里。
夏知之:…….
夏知之:“虽然但是,咱们至少套个封皮…….”
长留先生冲他一挑眉,将册子半递出去示意:“套什么封皮?我又不是偷偷摸摸看书。”
恩?难道只是封面污了一点?少爷打眼一瞧,这一页左边写着四行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好似确实没什么问题,然而移到右边,就是一幅需要打码且高标警示的三人野外鸣叫运动竞赛图。
少爷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眼,我的贞洁!!
脖子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长留先生顿时笑容真实许多,瞧这个乐子比看小煌书还开心。
“先、先生!”少爷面红耳赤:“说正事呢!”
长留先生:“什么正事?”
夏知之:“天龙峰那些个老前辈们,说不定已经进谷了。”
夏长留笑容微敛,显得兴致缺缺。
夏知之:“初五,华天堑,阻临?速什么山。阻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咱们现在不知道,但是最后那三字,您说到底是进山、还是离山呢?”
夏长留意有所指:“一般人都会想着进山。”
但是少爷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一想起“沈黄衣”那疯劲和猜测其背后的真实身份......瞬间就对进山充满了抗拒,万一出个什么事,就这个地形,完全就是瓮中捉鳖啊!
他企图萌混过关,但是先生这会儿不吃这套,温柔的用小煌书拍他的脑袋:“出去。我来看病还不够,怎么,还要我为你出谋划策?”
夏知之腆着脸:“倒也不是.......”
他不是没想过请夏长留帮忙,但是如今来看,夏长留是真的不准备插手——对方能帮他看护好南南,就已经是大恩了,再想得寸进尺,只怕到最后两空。
“我只是来与先生通个气,”少爷小声道:“之前请我爹用商队运了点东西过来,先生到时候别骂我。”
夏长留闻言一怔,不知怎地,头一次有种不妙的预感。
夏知之最后也没说到底运了什么东西过来,出门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进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