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不少一炷香的功夫,沈绘就得手归来,将黄寒玉交给她时还一脸嘚瑟,秦红药瞧着她一身小孩性子,终是笑道:“算你有点本事,多谢了。”
沈绘得了她一句谢,迫不及待便回房同楚画邀功去了,秦红药由着她一蹦一跳的离开,又看了看日头,萧白玉已是一觉睡到午时,足是休息过来了,便叫小二送来饭菜,才回身关上门,落下了门栓。回到床边解了她的睡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唤了几声。
萧白玉略微睁了睁眼,又被大亮的日光刺的合上,闭目缓了一会儿神,意识到这一觉睡到了午后,眼也不抬道:“你又点我穴道,潭月那事怎么样了。”
她虽是在询问,却半点怀疑的味道也没有,日头都上了三竿,秦红药还能安生坐在这里,想必是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秦红药有些惊讶她反应的如此快,一想到昨夜你侬我侬之时她也是这般速度,眨眼的功夫什么浓情蜜意都退的一干二净,有些时候真想敲敲她脑袋看里面装的什么,莫非是一脑袋的冰块么,微微一晃就能让自己冷却下来。秦红药洗了手巾坐到床边,给她擦洗手脸,她也就闭着眼歪在那处,指头也懒得动,看来是享受惯了被伺候的日子。
一时秦红药又是笑又是恼,不轻不重的将手巾拍到她脸上,哼道:“你还真把我当老妈子了啊,自己洗脸去。”
萧白玉慢吞吞的拉下手巾,露出半张的一双眸,眸中笑意盎然,她故作认真道:“可是我的背很痛。”
秦红药吓了一跳,急忙掀开她衣衫瞧了瞧伤口,见伤口在药膏的覆盖下不见开裂的痕迹,也未见出血,怔了一下才想到姜流霜治过的伤怎会有问题,自己胸口可都是被洞穿过一剑,被紫儿咬上一口也不再有半分疼痛。
这么说来自己又是被耍了,秦红药的目光挪回她脸上,果见她拿着手巾擦拭脸庞,活动自如,哪有一点疼痛的样子,她装模作样也不装全,引着自己担心一下见好就收,都不知该骂她还是怎样,总不能真的敲她脑袋吧。秦红药板起脸道:“白玉,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小心下次狼真的来了我都不救你了。”
“我却是在狼群里救过你的。”萧白玉看着她怀疑的表情,垂下眸轻笑了一下,仰头将温热的手巾覆在脸上,模糊道:“你当时还在昏迷当然不记得,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
她的话忽然断掉,此时想来才觉得有些许古怪,不论是在北定桥一战还是面对狼群之时,当自己的鲜血溅上阎泣刀后,她都曾短暂的失去意识。第一次时很快就醒来,第二次却好像是沉睡了数天,还是因为身体的剧痛才恢复清明,但奇怪的是,她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却都是活了下来,莫非这就是阎泣刀之所以能以一敌千的缘由么。
是否第三次再动用阎泣刀的力量便会永远失去意识彻底入魔,亦或是有什么可以控制这股力量的法子,萧白玉现在还不得而知,却也隐隐意识到她屡次遇险还能活下来都是阎泣刀的功劳。
秦红药反应过来她是在讲背着自己踏进北漠后的事,还记得姜流霜曾讲过那时的萧白玉浑身浴血,定是遇上了极危险的场面。见她话语忽止,还以为让她又想起了当时的惨象,心头便一软再软,脸再也板不起来,另起话头到:“先吃点东西,沈绘那丫头拿回了黄寒玉,等你吃饱了我便助你稳固经脉,你身体马上会强健不少,再寻到雪色蟾蜍你就能恢复功力了。”
萧白玉也是心思都放在秦红药身上,把她之前也想争夺阎泣刀的事完全放在一边,提醒道:“你现在拿着阎泣刀要小心,别让它沾上你的血,我怀疑之前一度失去意识都是因为这个。”
秦红药头一次听她自己说起走火入魔的时候,暗想怕不是这个原因吧,毕竟那阎泣刀曾经贯穿过自己的胸口,当时除了刀伤倒也没有其他感觉。不过她也不想重提此事,便点头应了过去,喂着萧白玉吃罢饭菜,她收拾好碗筷,腾出手来脱去外衫,紧接着又是内衬,几下的功夫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
她背部大片的春光明晃晃的暴露在午后的艳阳下,萧白玉眼睁睁的看她走回床边,鞋子一脱便要上床,一边想莫不是她要做白昼宣淫这等事,一边又下意识的看了眼紧闭拴好的房门,象征性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秦红药瞟了她一眼,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故意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
果然是饱暖思淫/欲,书上说的真不错,萧白玉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你应该穿好衣服,大白日的,保不准会有人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