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两句话,一句给自家人:“衣服脏了,我先回家,小冬在等我。”
一句给夏福星:“别怕,我就这脾气。酒喝了给你道歉,耽误你了。”
他憋着火换了衣服,就看见老范已经等在门口,要送他回来。
在车上的时候,老范一言不发,直到他要下车,才被叫住。
“想清楚了吗?让他卷进来?”老范侧着身,回头问陆梁。他没有指名道姓,但陆梁知道他说的是白新冬。
陆梁没有回答,直接下车关门。
酒劲等到他下车才开始上头,而等他打开门看到刚洗完澡,满身水汽用着自己毛巾的小火鸡时,酒劲就变得酸透了。
他在陆家为了白新冬,失了分寸,差点在饭桌在发火,而白新冬在做什么?
白新冬在家里招待自己的宝贝弟弟!
他就想不通了!
白新冬跟在自己身边6年,好吃好喝伺候着,稍微有点长进就发红包奖金鼓励着,大事有他陆梁担着,小事反正也累不着他。
可怎么就偏偏养不熟呢?啊!
他陆梁怎么就一定要排在那两个倒霉的哥哥弟弟后面呢!
白秋一个电话打不通,白新冬就火急火燎,连他都能怼。到了曦市,这个平常忍气吞声的小助理,居然能跳起来踢人,就为了替大哥出气。
白椿晓要高考,他就想着请假回家伺候考试。可也不想想,人家保送资格都拿到了,却根本没告诉你。
这房子是他陆梁买的,装修是他陆梁安排的,这条毛巾就是他陆梁应得的!
凭什么给那只小火鸡!
陆梁睁着眼睛,越想越窝火,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了两步到沙发前,刚想把人推醒念叨两句,就发现躺在面前的不是白新冬。
红通通的头发,在暗夜都在发光!
陆梁冷哼一声,把白椿晓盖着的被子往上一掀,盖住了火红的脑袋,眼不见为净。
公寓太小,白新冬能躲到哪里去?
陆梁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白新冬缩在客厅的双人沙发里,一只脚落在地上,脚趾头紧紧地蜷着,而另一只脚搭在靠着沙发的椅子上。
沙发太小,白新冬还特意加了一张椅子。
“傻不傻?”陆梁哼了一声,蹲坐在白新冬身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蛋,“你真不知道谁对你好吗?”
白新冬红扑扑的脸蛋被戳了一下,圆圆的鼻头轻轻皱了皱,像是要反抗魔王的暴行,但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反而嘿嘿笑出了声。
“说你还笑!”陆梁没脾气地又捏了捏白新冬的耳垂,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月色中,躺在沙发上的白新冬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纱,朦朦胧胧,充满诱惑。
陆梁把这一切都怪罪给了月亮。
这一个晚上,月亮太美了。
他像是突发奇想,又好像预谋已久,轻轻地,柔柔地吻上了白新冬的唇。
“喜欢我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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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暗自较量
白新冬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缕阳光正好透过院子的玻璃窗,照到了他的脚趾头上。
他迷迷糊糊,蜷了蜷脚,阳光又缩到他的脚底板心,藏起来了。
“嗤——”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然后,像是心有感应般,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卧室里刚坐起身的陆梁。
陆梁盘腿坐在席梦思床上,一半身体也沐浴在温暖的晨曦里,脸上的表情很镇定,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只是做了口型:“睡醒了?”
白新冬看着他的嘴巴,红润饱满,不知怎么就有点不敢看了,躲闪着眼神,点了点头。
“昨晚睡的好吗?”陆梁盯着白新冬看了一会,就起身下床,朝他走了过来,顺带还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白新冬扭了扭脖子,调整坐姿,眉眼有点耷拉:“不太好,晚上好像有只蚊子,一直围着我的脸飞,嗡嗡嗡……你帮我看看,脸上有没有被咬到?”
“……”昨晚偷香的蚊子本蚊,神情自若地探头端详,从白新冬的眉梢看到下巴,还伸手在他的嘴唇上按了按,才勾着笑说,“好像没有,大概是做梦吧。”
“做梦吗?”白新冬嘟囔着,“还以为嘴巴被叮了呢。”
“我再看看……”说着,陆梁双手捧住白新冬的脸蛋,大拇指在小财迷的红唇上撵来撵去,眼神也变得殷切起来。
白新冬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喉结动了动,吞了下口水,才从唇缝间溢出一句:“别,别看了。”
“嗯?”陆梁皱了皱眉,像是欣赏珍宝被打断时的神情,眼底有一抹阴霾闪过。
然而很快,陆梁就看到白新冬的耳根都红透了,耳垂尖尖像是能滴出血来。
陆魔王心情大好,爽快地松开了手,还开玩笑地问:“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