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兽世搞科普(61)

就算沈客把话说得再狠,但是听到南骄追上来的脚步声,却还是遏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丝窃喜,见他只是沉默,心里越发的难过和憋屈。

他越想越气,步伐越走越快,端着木盆的手青筋暴起,指关节惨白,手臂上的伤口也崩裂了,一滴滴血珠滑落在地上。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手臂上刺骨的疼痛似的,像是发了疯一样只顾着前进。

闻到血腥味的南骄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冲到沈客前面,双手捏着那瘦削的肩膀,无助又懊恼地低吼:“沈客!你生气可以拧我的耳朵,可以不理我,可你为什么要折腾自己呢?”

南骄握着沈客的手臂,用手指一下下擦着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却怎么也擦不干,他眼眶通红,无助地祈求:“沈客……沈客,我好难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沈客看着他手指上的鲜血,强忍着心里的动容和不舍,用力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掰开,极力掩饰语气里的颤抖,故作淡然地说:“南骄,不必如此的,伤口总会长好的。”就像他总能忘了这只可爱的人鱼。

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终究是激怒了南骄,那双天蓝的瞳孔变成了蓝黑色,风暴聚集,戾气弥漫。

他伸手捏住沈客瘦削的下巴,硬生生地把那张可爱的脸抬起来,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人既然只说这种让他不喜的话,他又舍不得伤害这个人,那就让他说不出话吧!

有了之前对雅和卫接吻的现场观摩学习,南骄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嘴唇贴嘴唇的纯情人鱼了,又因着心头翻滚的怒气和烦躁,这个吻显得格外的粗鲁。

他重重地吮了两口沈客的嘴唇,然后直接用舌头撬开沈客的牙齿,制住沈客乱动的手,带着那不断躲藏的软嫩舌头共舞,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滑落。

这个意料之外地强吻让沈客愈发烦躁,他怒火中烧地推着南骄,双手却被钳制在背后,动弹不得。

南骄感受到他的抗拒,动作越发过分。沈客挣扎不开,只能发泄一般回吻南骄,还狠狠地咬了一口作乱的舌头。南骄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沈客也狠不下心咬重一点,只能任由南骄为所欲为。直到沈客体力不济地软倒在南骄怀里,这个亲吻才得以结束。

南骄连人带盆抱进了屋里,把人放在了石床上,紧接着他自己也爬上石床,面对着床上的人,嗓音嘶哑地问到:“还生气吗?”

那声音里的旖旎之色之浓郁,沈客羞恼不已,闭着眼在床上装死,没有搭理他,。

南骄故技重施,低头用牙齿磨他的下嘴唇,含糊不清地问:“还生气吗?”

沈客伸手推他,完全推不动,南骄松嘴,又问:“沈客,你还生气吗?”说着又把头凑上去,准备不说话就亲人。

沈客真的被他磨得没脾气了,咕哝了一句:“不生气了。”

南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却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客双手捂着脸喊道:“不生气了!你不要太过分,我警告你!”

南骄从石床上翻下来,坐在小火堆边上,准备把石锅里的水烧开。

沈客偏头,偷摸着睁眼看了一眼南骄之后,又面红耳赤地把视线挪开了。

他觉得还是得尽快把内裤赶制出来,不然总是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水在锅里烧着,南骄坐回了石床边,摸着沈客的头发,语调十分温柔地翻旧账:“刚才为什么生气?”

沈客眼皮动了两下,突然觉得理由有些羞于说出口。

怎么说呢,他一开始确实是生南骄的气,后来却变成了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喜怒无常,以前他的情绪总是平和的,现在却总是在生气和高兴之间反复横跳。

他气自己无知者无畏。要等野兽的鲜血、脑浆溅到身上的时候,才能意识到一心等待和阿客交换的自己有多天真。

他气自己孱弱不堪。连在危险中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自视甚高、盲目乐观,没为潜在的威胁做任何有效准备;明明掌握着远超时代的知识,却一直畏手畏脚,无所作为。

他最气的是——和南骄中间那道名为实力的鸿沟。这不是现代了,安心在办公室写稿子的无忧生活一去不复返。活着成了首要大事,可是他却从来没意识到这点。

直到今天南骄毫发无伤地穿过野兽群,他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他引以为傲的智力,在这个拳头时代能发挥的作用寥寥无几。

起码他于南骄而言就是个累赘。没有什么比南骄不需要他这件事更让沈客难过了。

沈客现在觉得自己刚才其实是在钻牛角尖了,就算植物学能发挥的作用有限,但他不是还有金手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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