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
她只记得名字了,姓氏倒是没怎么注意。
“对。”安娜贝拉点了点头:“就是他,在退役之后他转行当了摄像师,又恰好来拍摄你的这组照片和视频,一个很奇妙的关系,用你们种花的话来描述的话,应该叫‘缘分’?”
苏酥失笑,给安娜贝拉比了个大拇指:“厉害,确实这么形容。”
加布里埃尔这名选手,苏酥的印象很深刻,他是上上一届的法国男一哥,那个时候还是男单的鼎盛时期,他却依旧杀出重围,拿到了不止一个世界冠军,也可以说是一个很有名的选手。
只是在他退役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至今没有人找到他的下落,没想到他跨界去当了摄影师。
这也难怪花滑里的那些人都找不到,谁能想到他的工作竟然跨度如此之大。
“让人有点惊讶。”苏酥转头看着还在调试机器的加布里埃尔,心里还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她的表演又是怎么样的。
也没有休息多长时间,视频的拍摄正式开始。
视频的拍摄对于苏酥来说比较简单,只用她做各种动作就行了,而不是像刚刚那样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
有的时候,保持动作比做出一个动作要难得多。
而《黑天鹅》的视频拍摄几乎就是她的作品本身,只是去除了跳跃部分,毕竟身为前花滑运动员,加布里埃尔也知道在这种冰面上跳跃的不便之处,还有苏酥身上刚刚好的伤也不便于跳跃。
“好,准备下一套。”
今天的拍摄速度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毕竟他们本来安排的是三天的拍摄时间,一天拍一套,第三天查看有无需要补拍的部分。
但苏酥的表演让他们折服,就连加布里埃尔也挑不出刺来,进度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的往上涨。
大概十几分钟,苏酥换成了《白天鹅》的装扮出来了。
在黑白天鹅的设计上,安娜贝拉并没有采取苏酥在节目上的同款不同颜色的设计,而是在其中的各种细节上有了改变。
没有穿上的时候,两套服装看着差不多,但当苏酥穿在身上的时候就能发现其中的区别,黑天鹅在胸前有一个深V造型,但白天鹅的胸前是层层叠叠一直到达了锁骨的位置才有了一个V领,两片较大的羽毛还直接遮盖住了苏酥的锁骨末尾,比黑天鹅更加多了一丝保守。
妆容上也同样体现了这一丝保守,黑天鹅的黑色羽毛撤去,换成了一颗一颗的闪钻,它们排列在原本应该画眼线的部位,灯光之下格外的吸引人。
在首饰上,白天鹅也和黑天鹅不太一样,原本的额饰被换成了真正的王冠,一个由羽毛搭建成的王冠,一颗颗钻石点缀在上面。
项链则换成了苏酥的经典动作躬身转,在这一点上安娜贝拉最开始的设计是烛台贝尔曼,奈何这个动作不管是烛台贝尔曼还是单纯的贝尔曼都不太适合做成饰品,安娜贝拉最后只能放弃。
不过躬身转也不错,这是最初就吸引着安娜贝拉的动作。
其它的耳饰还有首饰倒是和黑天鹅相差不多,苏酥就这么开始了第二套节目的表演。
等这一套衣服的拍摄结束,天边也开始渐渐地阴沉了下来,温度也在不断的下降。
苏酥穿着安娜贝拉给她的厚衣服跟着整个拍摄组一起回到了酒店。
一行人到了酒店门口也就准备分开了,他们的酒店并不在一起。
“等等,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加布里埃尔见苏酥即将离开,犹豫了很久的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苏酥一愣,刚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转身看着这个花滑上的前辈:“可以的。”
其他人见状先行离开,王韵也到了一旁,不准备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苏酥走到加布里埃尔的身边,有些好奇他的意图,同时也是等着他开口。
加布里埃尔盯着苏酥看了半天,最后轻声说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前辈可以上网查看的,现在网上什么消息都有。”
苏酥看着加布里埃尔的这幅样子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一些内情,她作为一个晚辈好像不太适合做这些事情。
加布里埃尔露出一丝苦笑:“网上的事情很多都不真实,我想要知道真的。”
苏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前辈想要打听谁的消息?”
“艾琳,女单的那个艾琳,她应该还没有退役。”加布里埃尔闭上眼睛,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日夜念叨着的名字。
艾琳?
这是有瓜?
苏酥眼睛瞬间亮了,不过她还知道保持自己的形象,轻咳了一声:“她已经退役了,就在今年世锦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