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牌发到后面,江景行甚至不需要看牌,都能知道自己手里可能会分到什么牌,别人手里大概有什么牌,以及赢牌的概率。
人越来越多,面上不显,他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支着下巴,牌也不看,竟再次□□。
景山只听到旁边议论纷纷。
“这小孩什么来路?”
“牌都不看就全下了?”
“之前有两把也是,牌都不看,不看底牌是不让看,这第二张牌也不看,什么底都没有就敢这么玩。”
“听说有的人赌牌就是厉害,你说这小孩是不是出老千啊。”
“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盘就敢出老千,我看可能是这小孩子脑瓜子灵活,会记牌算牌。”
……
说话间,正是现底牌的时候,江景行都已经不耐烦去碰那牌了,示意了一下荷官。
荷官代为开牌。
底牌现了,江景行又是对子,这次是对六。
牌桌上没有比江景行更大的,那些不信邪跟注的只能认栽。但输得多了,总有人心里憋着火,冲江景行粗声粗气地咒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了?”
江景行瞥他一眼:“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
那人还真要来捉江景行的手,想要检查,但还没碰到江景行,手被金远攥住了。
金远笑了笑,手上力气半分不松:“我家小少爷也是你能碰的?”
旁边也有人道:“这小少爷牌都没碰过,刚刚还是荷官帮着开牌的,没机会出老千吧。”
那人被金远攥得面色发白:“放手,你他妈放手。”
金远警告地睨他一眼,面带微笑地将他放开。那人没想到金远小小年纪就是练家子,揉着手腕铁青着脸坐了回去。
第21章
这一闹,大家都看出来了,江景行身份不一般,身边竟还带着个年纪相仿的保镖,身后另跟着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
江景行不耐烦再在这烟熏火燎的桌子上坐下去,起身就想离开。
但没想到还有人闹事:“你们是不是赌场自己的人,不想我们这些人赢多了,就故意派高手来把我们的钱都赢回去,你们林家就是这么开赌场的?”
江景行冷淡地瞥一眼林为仪,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欲望。
林为仪脸皮厚,完全没觉得尴尬,还笑道:“小白辛苦了,三七分,你七我三,厚不厚道?”
江景行眼神都欠奉,直接往外走。
金远笑笑道:“你是真有脸,三成都不知道赚多少了,前两次人家一分钱都没拿你的,你要真想分,怎么不干脆全给了。”
他们也就换了一千的筹码,但江景行这次少说也翻了十倍有余。
林为仪倒是不在乎那点钱:“他想要那就都给他呗,我本钱不要都行,只要他下次还来。”
林为仪家里不缺钱,也不是沉迷赌牌,他要真想赌牌,早自己上了,他就闲得无聊,天天想着怎么宰冤大头。
前两次,江景行也赢了不少,确实也没要他的,但他都用来请客了,江景行这次要是想要,他都给了也无所谓。
金远却全没把握下次还能把江景行叫来了。
赌场里的人虽然闹事,但雷声大雨点小,猜江景行是赌场自己的人就更没敢把他怎么样。
江景行一路顺顺利利出了门,站在路边,刚拉了一下书包带子,就听旁边有人说话:“小少爷,你刚刚也太厉害了,那手法真是绝了。”
江景行看过去。
那人搓着手,腆着笑脸,脸上因为熬夜油腻发光,身上一件汗衫洗得发白破洞,气质猥琐又谄媚。
江景行忍不住蹙眉,正要抬步离开,又听那人道:“你是出千了吧,我看电视里演了,高手出千那普通人哪看得出来。”
那人又凑近了些:“小少爷,你能不能教小的两手?”
江景行避开他:“滚。”
他话音刚落,金远和林为仪等人追出来了:“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林为仪将手里的信封递给江景行:“这次都给你了,开心点嘛小白,赢了钱还不高兴。”
江景行本不想接,没想到旁边那人还没走开,仍在那坚持不懈地凑过来,要江景行教他出千。
“小少爷,你教我,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那人似乎还怕人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
“哪来的,滚开。”
金远不耐烦,正要上脚踹,却被江景行拦了一下。
江景行转念一想,将钱接了,对那人道:“过来。”
那人大喜:“小少爷你答应教我了吗?”
江景行捏着信封,难得竟笑了下:“赌钱会吧?”
“会会会。”
“这钱借你,”江景行将信封放在他手心,却没松手,“包间,两晚,要是一分不少,我收你,要是没了,两天之内,还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