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虽说他老婆老是让他别和田秀秀说多了,但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肖芳和景山也离了,说了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景山,景山昨晚也出去了,反正他现在也没必要装了,比起以前更是变本加厉。早上别家连早餐都吃完了,景山才起来,想起该放开门炮,却没买。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老太太不在,厨房里冷锅冷灶,显然什么也没做。
他出了门,见李成功老婆在门口洗东西,就问道:“老太太呢。”
李成功老婆看他不惯,随口回了一句:“我哪知道。”
李成功多嘴说了那番话,等李成功老婆出来,老太太就不见了。
景山也没在意:“我出去了,她回来你帮忙打声招呼,就说我晚上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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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行到家的时候是初二,第一件事是给金远打电话,让他过来。
江景行外婆家的客人都要到初三以后才会来,这会家里还算冷清,只有步步一家在。
金远来的时候只有步步在客厅里逗猫,布偶猫过了年又胖了一圈,懒洋洋趴在沙发上,任由步步摸他的脑袋。
金远走过去也想摸一下,小家伙却防备地抬起爪子。
“你哥呢?”
步步:“哥哥在房间里。”
金远摸不了猫,只好摸摸步步的脑袋。
步步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剃成小平头,毛茸茸的,手感还挺好。
金远随手塞了一块巧克力给他,去敲江景行的门。
“进来。”
金远闻声推门进去。
江景行坐在书桌前,伏案写着什么,听到金远进来了,头也没抬:“东西放这。”
金远找了张椅子坐下:“你怎么知道我带了东西给你。”
江景行不答。
金远又问:“你写什么呢,寒假作业没写完?”
江景行放下笔,把写好的纸折叠起来,塞进一个牛皮信封里,递给金远。
金远:“???”
他不拿,江景行便放到桌上:“记得带给景鲤。”
“情书?”金远不敢相信,将那封信拿过来,左右翻看,“我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景行还会写情书?”
江景行依旧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起身整理了一下书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望向窗外。
金远没敢拆开看,越发觉得心里猫抓似的好奇,要不是怕江景行不高兴,他肯定要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个堪称天下奇谈的消息。
金远站在好基友的立场上,真诚地给了江景行一个建议:“你这个包装纸也太没情趣了,换个颜色好看质量好点最好带点香味的呀,景鲤喜欢什么香味?”
江景行望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金远讪讪。
江景行:“东西呢?”
金远翘着二郎腿:“你怎么那么确信我有东西给你?”
江景行眼神笃定,仿佛在说,你还有什么废话。
金远微微一笑:“你求我啊。”
江景行也笑了下:“我明天要去你家,你妈可能会问我,金远这学期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我不介意给你加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还难以反驳……”
俩人对视片刻,金远操一声,把东西拿出来,扔在桌上。
那是只黑色的缎面锦盒,盒面上还有金色绣纹,看起来质地极好,里面的东西应该价格不菲。
金远给了,江景行却没动,只是盯着看了一会,又扭头喝水去了。
“你不拆开看看。”
“等你走了。”
“操。”金远真是服气了。
江景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望着窗外。
金远打量他一会,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学习为重而已,能有什么事。”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要真是学习为重你俩才不应该分开吧。”
“你不用管。”
“不是我的事,我还真管不着,可现在我都成你们俩的信使了,古有鸿雁传书,今有金远递信,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金远自嘲,呵呵两声。
江景行始终没什么太大反应。
金远习惯了他这样,也不觉得无聊,又问他:“景鲤要开蛋糕店,我电话里和你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掺一脚?”
江景行冷漠无情地回道:“没什么兴趣。”
金远:“不能吧,她什么都不懂,你跟在江叔叔身边耳濡目染肯定比她厉害,有你带着,还有钱兜着,就算开不起多么赚钱的店,不功不过总还是可以的。”
江景行瞥了他一眼。
金远从他眼神里读出了鄙视。
金远:“……”
江景行像是心情还算好,解释了一句:“我只要插手,就轮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