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豪杰是另外几个落选的人。
周灵好笑地道:“是是是,你聪明,你天赋好,那我们把学习进度再提一提,早点学完初中的内容,赶紧开始学高中课程。”
“……”项炀开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周灵,哼声道,“我去拿条风干鱼炖了,再在锅沿上贴几个饼子,熬点南瓜小米粥。”
钻进灶屋后才哼了声:“家里哪儿有高中课本?”
周灵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拜原书作者所赐,她智商不低,学习很轻松。
况且她还多了两辈子的记忆,初中内容对她来说不算难,过一遍,把该记的内容再加深一下印象,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只是小学初中的课本好淘换,但这年头上高中的人可不多,尤其是本村里,掰着指头也数不出几个,人家的课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留着。
而且她也不想太招摇。
她想起来大上一世有些资料来自杜、张两位教授的口传心授,还有项炀钻营着从外头给她淘回来的,一部分来自旧品收购站,还有一部分是他托外头的朋友给她弄来的。
那一世没有现在这个周珊,她的性子转变的慢,根本不敢阻止项炀往外跑,所以那一世项炀在外头结交的路子很广。
想到这里,周灵开始反思这辈子这么限制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敢赌,现在的这个周珊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古怪的疯子,不能赌,成本太大,她输不起。
项炀偏离了大上一世的经历,却在村里谋了个正经活,还学到了技术,等高考一恢复,她会带着项炀参加考高,这辈子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所以,有得有失吧!
项炀端着饭菜进来,周灵的思绪还没停,巴掌大的小脸表情严肃,项炀莫名一阵心虚,把饭菜轻轻放下,小声道:“刚才逗你呢,我会努力学习的!”
周灵回神,努力压着嘴角,道:“这是你说的?要说话算话!”
项炀咧咧嘴:“当然,老子啥时候诓过你?”
晚上两人腻歪了一阵子,项炀意犹未尽地道:“又得去买大气球了。”
周灵拧了他一把。
两口子窝在被子里说话,周灵道:“你们明天几点走?”
通知一下来,明天就开始去公社跟着老师傅学习,时间很紧巴,学到正月月底,能掌握多少就看各人本领了。
“六点就从家走。”
“咋那么早?”
提起这个,项炀就忍不住想翘尾巴,他咧嘴笑道:“考核的时候我多长了个心眼,给那边门卫上塞了一包烟,人家就给我多讲了两句。提醒我每天早点过去,主动帮着打扫打扫卫生,给师傅泡上茶,反正勤快着点,眼里有活,师傅会教的格外用心。”
“我们毕竟不是正式拜师的师傅,学的时间又短,师傅们教多教少都不影响人家拿工资,还是得靠自己多上点心思。”
是这个理没错,但周灵忍不住好笑:“那时候你就笃定自己能入选?”
项炀笑道:“我觉得考我的老师傅对我很满意。”
多打听打听总没错,就算不入选,也能在门卫那里混个脸熟,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项炀一开始还会喊着周强早走,去了帮着那边的人干点活啥的,几天之后周强就不乐意了。
教他们的师傅七点半、八点才到,每天早起冷不说,还得苦哈哈的干活,而且那些活也不在他们学习的范围之内,就不乐意早走了。
项炀有自己的私心,他只带周强,到了那里帮着干活、给师傅们泡茶也不藏着掖着,但没有直接明言。
这是他花了一包烟的代价,用行动带他已经很不错了,周强自己悟不出来,言语间还有小抱怨,项炀就不喊他了。
毕竟两人之间也没有多深的交情。
项炀还是按天早起,过去帮着干活,哪怕不教他的人,他能搭把手的也会搭把手,帮着灌灌热水啥的。
所以短短几天就在公社混了个好人缘。
代价是他的爪子开始长冻疮了。
晚上回到家泡完手,就开始抹冻疮膏。
周灵心疼的不行,检查他的棉手套,才几天工夫,里头的棉花都硬透了。
“我给你重新做副新的,做副分指的。”
“不用,有的地方没法戴厚手套,最多戴副棉线手套,等学完好好养养,只要明年不再犯就没事了。”项炀搓搓手,又抓过周灵的手搓了搓,检查了一下,媳妇的手已经完全消肿了,裂开的地方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就是印子比较明显,这个得慢慢养。
两口子对着搓手。
“对了,刚才村里广播上通知,明天分粮,后天杀猪。我算了我这边,我们家的工分已经透支了,粮食我肯定分不到,猪肉应该能分一点。”周灵道,“你那边能分多少,我明后天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