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好好努力，争取赚很多钱，反正拍摄任务不是天天有，我就在不工作的时候去上课。”
赵东见妹妹答应继续读书，心里暗自鼓劲要好好赚钱供妹妹。
第二天和陆研见面证实了赵南的怀疑。
陆研看着赵南，轻笑地说道：“这家公司也不是骗子公司，就是业务不正经，签约的时候不是说有两种工作吗，一种是淘宝产品拍摄，一种是商业活动，第二种工作水分很大，像我这样进公司半年以上的模特基本只有商业活动，淘宝拍摄那边实在没新人顶上了才会叫我。”
赵南追问道：“徐经理说商业活动是广告拍摄和开业迎新模特，难道不是吗？”
陆研苦笑道：“是有一些广告拍摄和迎宾模特，但这种工作也不多，商业活动最多的工作是聚会陪酒。”
赵东突然气愤地说道：“我妹妹才15岁，他们难道敢让她去陪酒。”
陆研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要是客户有特殊癖好，说不定会让你妹妹出场的。”
赵南脸色也不好，因为她记得签约合同上明确规定，模特不能拒绝公司介绍的工作。
“他们这是玩文字游戏，上面就写了一个商业活动，当时徐经理说是广告拍摄，可合同上根本没有明确这一点。”
陆研惊讶地看着赵南，“你挺聪明的，很多人刚开始觉得被骗想反抗，公司就用这一条合约镇住他们。”
赵南看着陆研，迟疑地问道：“陆研姐，你是大学生，肯定比我们了解法律，他们让公司名下模特去陪酒，这合法吗？”
“我不是学法律的，不是很清楚合不合法，可据我所知，目前没有人反抗成功。”
陆研签约这个模特公司快一年了，知道的事情很多，她看着赵南兄妹脸色不太好，笑着安慰他们道：“其实你们不用太担心，公司安排的陪酒都是正经的商业聚会，就是需要热场的人。”
赵东看了看妹妹，咬了咬牙，直接问道：“难道就没有强迫你们做你们不愿意的事吗，要不然你为什么提起有人想反抗。”
陆研也直言不讳道：“刚开始我也想反抗，可去过一次之后，我发现这些聚会上都是上流社会人士，甚至还有明星的聚会，而且我也没遇到强迫的事。”
赵南和赵东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明白没有人强迫，但却能引诱她们自愿，聚会上的人挥金如土，而找兼职工作的这些女孩都需要钱。
这明面上是模特公司，实际上却是拉皮条公司。
赵南很感激陆研告诉他们这些，她想了想，说道：“陆研姐，我觉得这个模特公司没那么简单，刚开始是给我们一些正经的工作，第二阶段说不定就是你说的那种正经聚会，以后他们是不是会安排越来越过分的工作。”
陆研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她迟疑了半响，坦白道：“他们最近安排我去酒吧，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们签了合同。”
赵东对妹妹点点头，赵南心领神会后说道：“我和我哥打算自己去找淘宝商家接工作，陆研姐，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
陆研沉默半响，好似下定了决心，随后看向他们兄妹说道：“其实我已经在偷偷自己接单子，一件衣服是五十呢，跟摄影对半分，摄影师负责场地和拍摄，我负责找工作。”
看来谁都不是傻瓜，知道这个模特公司是个坑，不如自己单干，当然了，为了应付公司，有工作的时候还是要去的。
赵南想了想，问道：“陆研姐愿不愿意介绍我们认识这个摄影师？”
陆研笑着说道：“可以啊，他可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我能接到工作和他的拍摄风格分不开关系，而且他有广告模特的机会还会推荐我。”
约定好了时间，兄妹两就离开了师范大学。
走在路上，赵东问道：“陆研应该是希望我们来搞定模特公司，她可能是觉得我是男的，敢和公司闹。”
赵南点点头，“她现在不靠公司也能赚到钱，模特公司可能还会拖累她，所以想借别人的手解决这件事，她一开始提醒我小心估计就是故意的。”
陆研自己就能找到工作，合作的摄影师还会介绍她正经的广告拍摄，只要脱离模特公司，她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赵东叹了口气，“老家封闭，大家相互抱团，权利等级明显苡糀，大城市的人，一个个比狐狸还精明，稍微不注意就被人利用了。”
赵南也跟着叹气，“我们什么都没有，被利用总比没用好一点，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模特公司了。”
其实来找陆研之前赵南已经想到办法了，本来她想和陆研合作，可察觉到陆研怕事，只想怂恿别人出头，她就放弃合作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