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你工作这么忙,还有时间研究插花呢?”苏观月不由得问。
“偶尔陶冶一下情操, 不费时。”刘不闻走进厨房, 整理今天买的菜品, “好看吗?”
“好看。”苏观月也想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家里, 可惜她没有丁点儿艺术情操, 插花是别想了,平时家里负责打扫卫生的两个男孩子,阿勃更是对插花没兴趣,倒是可以培养一下修狗。
苏观月决定了,回家就买几本插花的书籍扔给修狗。
中厨旁边还布置了西厨烘焙台,刘不闻注意到苏观月的目光,解释道:“偶尔有时间我也会烤烤面包、蛋挞。”
“挺好的。”
阿勃对插花没兴趣,但他应该对烘焙挺感兴趣的。苏观月已经在装修草堂春的那栋别墅了,她也打算做一个中厨一个西厨。
苏观月站在厨房外,靠着墙,看刘不闻一个人在里边弯腰忙碌,她迟疑两秒:“需要我帮忙吗?”
刘不闻也迟疑片刻:“你……能帮忙吗?”
“能,吧?”苏观月语气心虚,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她还勉强能做点儿吃的,但后来……她好像已经好几年没下过厨了。
“没事儿,”刘不闻声音中藏着笑,“我自己弄就好。”
刘不闻把青菜拿到洗菜池里,熟练地择菜,一边和苏观月说:“电脑在书房,电视在客厅,还有晓曦的游戏机也在客厅。你随便玩一会儿吧,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做好。”
刘不闻竟然还知道她会玩游戏。
苏观月没有走,依旧靠在墙边,笑着问:“刘叔平时玩游戏吗?”
“偶尔,陪晓曦玩一玩。”刘不闻笑得温和,“可能年纪大了,手指脑子都不够灵活,比不过他们年轻人。”
苏观月目光随之落到刘不闻那双白皙的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被凉水冲得微微发红,隐约可见一根根青色血管。很难想象,这是一双四十岁男人的手,漂亮到过分。
他择菜的动作很快,看不出一点儿“不灵活”。
“刘叔,你的手真漂亮。”苏观月下意识说出了声。
“是吗?”
“是。”
刘不闻轻轻笑了两声,指尖都被水流冲得发红。
“待会儿吃完饭,刘叔陪我玩一把游戏?”苏观月眉眼微微弯起。
“好,但是你得让着我。”刘不闻说,语气无奈,“我真不太会玩。”
“行啊。”苏观月点头。
沉默几秒,刘不闻忽然不经意地说:“客房在二楼,上楼左拐第一间房是书房,第二间就是客房。观月,你要不先去收拾收拾行李?”
刘不闻这么一说,苏观月才想起,她忘去酒店放行李了。
苏观月也想了想。
沉默的这会儿,她没有注意到,刘不闻择菜的动作慢了下来,脊背都紧张地绷直了。直到苏观月点头:“那我先去收拾了。”
刘不闻看着洗菜池,缓缓吐口气:“好。”
……
苏观月拎着行李上楼。
刘家的客房也布置得很清雅,原木风格,梳妆台上同样摆着一朵浅粉色玫瑰花,房外的露台做成了一个小茶室。旁边的衣帽间是空着的,没有挂衣服,只放着两套毛茸茸的新睡衣。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苏观月把行李箱扔到衣帽间里,再下楼的时候,刘不闻已经把厨房门给关上了,隐约听见里边噼里啪啦的炒菜声。苏观月就坐到客厅休息,除了电视和游戏机,电视墙做了一整面的挑高大书架。
中间那几排书显然是刘不闻常看的,书皮上都留有翻阅过的痕迹。
苏观月看一眼,几乎都是政治、经济、历史类的书籍,她看封面就看得头疼。她随手抽了本书,瘫到沙发上看书,看不进去,又给家里打电话。
她和阿勃都不在家,柳星丽就住在城里照顾另外两个崽崽。
苏观月和她聊:“嗯,我把阿勃送到学校了。”
“没事儿,宿舍条件挺好的,四人间。”
“阿勃他可能在学习吧,晚上他给你打电话。”
“我?”
“我住同事家里,等阿勃考完试我和他一起回来。”
听到同事两个字,柳星丽声音中一下子带上笑:“哪个同事啊?你同事不都在蜀都吗?怎么还有人住渝城呢?是不是那个刘、刘总?”
苏观月听出她语气中八卦的意思,一下子笑了:“妈,你怎么知道刘总呢?哥告诉你的?”
苏听海见过好几次刘不闻,他们两人之间也有过合作。
“嗐,”柳星丽一下子笑得尴尬,“你哥他、他……他提到过,说你和那位刘总关系挺好。”
“你别听他乱讲。”苏观月听见厨房门打开的声音,她顺势挂断电话,“妈,我去吃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