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厮打在一起。
一群中年酒鬼对上年轻力壮的二流子,妥妥的被暴打一顿,都没有还手的能力。
苏观月在车上,听见阵阵惨叫:“……”
就,会所这种地方,还是挺、挺危险的吧。就算等个二三十年,也不乏酒后闹事的小混混,更别说现在了。
王总敢在这地方发癫随意调戏别人,还是挺牛掰的。
眼看有小混混拿着金属武器出来,苏观月呼口气,立马报警——要是王总有个三长两短,她的账还要得回来吗!
等到警察来了,小混混一哄而散,王总一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苏观月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考虑着要不要自己送人去医院,顺便催一催款。
然而一想到刚才王总醉醺醺的语气,她脸色就沉下来。
算了,她怕她忍不住再打那老家伙一顿。
她开车跟着到了医院外面,没继续跟进医院,稍微等了几分钟,就直接离开了。
苏观月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客厅的壁灯竟然还开着,散着暖色的光。三个崽崽在沙发上,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抬头。
“妈,你回来了。”阿勃打个招呼,就起身回房间,“茶茶一定要在客厅等你。”
“姨姨。”修狗去给苏观月倒水。
茶茶迷迷糊糊地往苏观月身上趴:“妈妈,茶茶好想你。”
苏观月不由得笑,她这才晚了几小时回家,茶茶就成粘人精了。如果是出差回来,茶茶估计整天都要黏在她身侧,不愿意离开。
在外边累了一天,回来能看见崽崽们,精神上的疲倦一下子被补足了。
真好。
……
一早醒来,苏观月看着时间,给柳三旺打个电话:“三叔,我能找你借几条狗不?”
“好啊,还是发财顺子小狼,三只大狼狗,都和你熟着呢。”柳三旺一口答应下来,接着才问苏观月,“你那边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突然要找三叔借狗?”
苏观月:“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我不是当上部门经理了吗,现在又是年底的,我想在春节之前把货款都催到手。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带上三只大狼狗,安全些。”
柳三旺立刻道:“不是,月妹儿,你们公司催款怎么让你上啊?”
苏观月笑:“我是经理,当然得身先士卒。”
“这样吧,月妹儿,我今天下午正好有空,到时候我直接把狗给你送过来。顺便教教你,催款这事儿,三叔有经验。”
“那就谢谢三叔啦。”
接下来和苏观月预想得差不多,她和姜羽莘一到万盒酒店门口,就被保安拦下了:“我们经理不在。”
苏观月想了想,开车到昨晚的医院门口,这才打电话给王总,那边一接通,就是一阵哭嚎:“苏总您是不知道,我昨晚被一群二流子打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王总昨晚的确被打挺惨,苏观月记得他鼻子都被打变形了。
“啊,那真是挺倒霉呢。王总在哪家医院?我来看望看望你?”苏观月语气中,不由自主带上几丝笑意。
电话对面,王总颤了一下:“……没事、没事儿,就一点儿小伤,我养几天就好。哪儿用得着小苏总亲自跑一趟。”
没说几句,王总就嚷嚷着“信号不好”,迅速挂断电话。
苏观月:“……”她盯着大哥大,目光平静,呼吸比平时长了些。
另一头,王总躺在病房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奇了怪了,他怎么感觉苏观月这女人比昨天还阴恻恻,开口就他妈想要他的命一样。
不就是一百二十万吗,天蜀又是国营大企业,不至于吧?
还有昨天那些个小混混,一个二个真是不要命了!这里可是蜀都城中心啊,他们怎么敢的?
这年头,广都那边地方小,又离城区远,那些搞建筑的大老板,搞土石方的,大多都有点道上的关系。但蜀都城中心管得严,到处都有巡逻的警察,在这儿做生意的,都不敢乱来。
然而王总情绪还没平复几秒,他右手边的BB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一排简短的文字:【王总好好休息,以后出门也要注意些啊。小苏。】
王总一个激灵,差点没把BB机甩出去。
他怎么看,怎么感觉苏观月都是在威胁他。
他甚至脑补出苏观月阴恻恻带笑的语气:“王总真不小心呢,这回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下回该不会就是断手断脚了吧?出门还是要小心啊。”
王总:“……”
靠!!!
昨晚那些人该不会真是苏观月雇来的吧!
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听刘老头说过,说苏观月就是从广都来的!苏观月还有个三叔在、在他妈的开狗场!养狼狗的!
王总一个激灵,几乎从床上弹起来,立马就去把病房窗帘拉上。又到床上坐了没两秒,再度弹起来,给秘书打电话:“我要转院!换家医院!快点!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