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莺依旧保持沉默,只戒备地盯着宋禾禾。
宋禾禾也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说道:“算了,不如来聊聊你感兴趣的话题,比如,司言煦?”
卢莺眼神一动,斥责道:“像你这样的人,连提学长名字都不配!”
宋禾禾突然问:“那你配?”
卢莺冷笑:“学长是属于我的。”
宋禾禾笑道:“我昨天才见过司言煦,你知道他怎么说你的吗?”
卢莺说道:“我说了,不准你直呼学长的名字!”
宋禾禾没搭理她的话,继续说道:“他说一想到被你暗中缠了这么多年,就觉得恶心,说要是再来一次,那一年他不会选择帮你找回你的钱包,他还说,你简直像一只疯狗。”
卢莺不可置信:“不可能!学长不可能是会说这种恶毒的话的人!你故意骗我!”
宋禾禾拿出手机,放了录音,就是她刚才说的话的原版。完全出自司言煦之口。
卢莺尖叫,有些崩溃,拿起枕头就要砸宋禾禾。
宋禾禾偏头避开了攻击。
她确实是故意把司言煦的话告诉卢莺的。
往常她并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除了泄愤没什么实质意义。
可是这一次她很生气,想到田嘉瑞因为这个疯女人的关系,至今还躺在医院病房里,这么多天只醒了一小会儿,她就很厌恶这个疯女人。
宋禾禾冷漠地看着卢莺。卢莺被司言煦的那些话刺激得又喊又叫、双目通红。看起来真的很像个疯子。
但她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吗?还是存心表现得这样疯?
宋禾禾还没想出个答案,门外急冲冲进来两个人,正是去而折返的卢莺母亲。
卢莺的母亲出去买水果时,正好遇到卢莺的父亲,她提起有个卢莺的旧同事来看卢莺,卢莺的父亲狐疑,问了问这个旧同事的外形特征,这才发现来的人就是被卢莺推下深沟的受害者宋禾禾!
于是两人水果也不买了,急冲冲就赶回来,就怕宋禾禾来报复卢莺。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宋禾禾面无表情站在床尾,而卢莺正疯狂地冲着宋禾禾破口大骂。
卢莺母亲立刻走过去推搡宋禾禾:“你干什么?!我们女儿是脑子有病的,她虽然推你下悬崖了,但她是无罪的!你别想私自报复!!”
宋禾禾握住卢莺母亲的手腕,轻轻一掰,卢莺母亲立刻疼得哇哇叫:“你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宋禾禾将卢莺母亲一推,推回了卢莺父亲身边,她说道:“悬崖的事卢莺到底需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你说了不算,我的律师会起诉,我也已经找了最好的精神科专家,到时候法庭上见分晓。”
卢莺母亲脸色一白,急得破口大骂:“你仗势欺人!我知道你是个公司的老板,你很有钱,你肯定会买通医生和律师陷害我们卢莺!我们卢莺明明对这件事没有任何责任!”
宋禾禾冷笑了一下:“上一次收到恐吓物品后,只要卢莺从此以后安静本分,不再作妖,我本来没想多追究什么的。可是她居然直接把人往悬崖里推,那也就别怪我真的动手了。”
“我们卢莺有病!是你自己非要去刺激我们卢莺,被推了也是活该!”卢莺母亲尖叫,“你自己活该,也好意思起诉我们卢莺!!”
眼见这个病房里吵了起来,附近病房的一些陪护、以及病人家属都过来凑热闹围观了。
宋禾禾懒得和卢莺一家人多交流,只说道:“我要走了,我们法庭上见。”
卢莺母亲脸色更加难看,气急败坏之下就想冲过去打宋禾禾。
正好有个男护士过来看情况,见状立刻捉住卢莺母亲,很惯性地开始哄病人:“这位病人你冷静一点哦,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不要狂躁。”
结果回过神一看,发现这中年妇人不是医院病人,单纯的是正常人打架。
男护士立刻黑线了:“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怎么能在病房里打打闹闹!”
宋禾禾拍了拍衣服,对卢莺母亲说了“再见”。说完,不再停留,径直离开了。
这之后,宋禾禾没再去过卢莺所在的病院,一切事情交由了律师来处理。
法庭上卢莺被迫接受宋禾禾请来的精神专家鉴定,最后的结果是,卢莺只有轻中度的精神疾病,并非先前卢莺父母所说的重度精神分裂。
而在把宋禾禾推落悬崖时,她也具备对自己行为的觉察和控制能力。
也就是说,卢莺的这些恶意行为,都是故意的。
精神疾病不该成为恶意行为的遮羞布。于是该承担的法律责任,卢莺一个也逃不了。
结果出来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终于把这件事画上句号,宋禾禾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