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闻用黄油刀刮了块奶酪涂在吐司上,又补了一句,“得给你补补。”
阮念满脸似火烧,“下回,下回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梁西闻:“包括接吻么。”
阮念恨不得瞬间消失,“总计,总计。”
梁西闻捡了下重点,“一周五次,一次两小时。”
阮念这才反应过来一周五次是个多可怕的频率,欲哭无泪地问,“能少点儿么?”
梁西闻倒是好心,低笑说了一句,“根据你的状态调整。”
“……”
“所以从现在起,我得好好地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让你保持健康的作息和饮食规律,”梁西闻故意逗她,“万一还能多点儿呢?”
阮念脸颊通红的去喝酸奶,心里想着她简直评估错误,以前还以为梁西闻冷冷淡淡,可能在夫妻.生活上也并不会太热衷,然而这回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反差人夫。
反差、人夫。
阮念之前还看过那些不怎么靠谱的网络教学,然而这些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她就觉得自己错了,事情脱控了。
梁西闻怎么说都是长期的自律健身,身体素质和身材保持极为优秀,他平日里总是温温和和的模样,然而在其他时候这种温情就变成了“漫长的折磨”。
她毫无经验,梁西闻甚至记得提醒她——
“腰可以放松一些。”
“腰沉一些你会舒服一点。”
“不要弓背,弯腰。”
于是那种绵延的试探,好像卡在了最关键的地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视线乱飘,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
她亦是甚至记得在她埋在枕头里当鸵鸟时,梁西闻微微俯身,将她的长发拢在一侧,温热的指尖蹭过她的后颈。
她稍稍侧眸,看到梁西闻捞过了丢在枕边的发绳。
她看到他手臂上的水墨仙鹤,好像一闭眼,仙鹤便生动了起来,晃动了翅膀,在方寸之间,飘出了缠绵的爱意。
阮念明明在吃着吐司,却热到了眼角都仿佛在发烧,她强装镇定自然,然而却怎么都觉得梁西闻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阮念一抬眼,果然跟他的视线相撞。
她热到了额头上一层薄汗,没忍住的羞窘,“以后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梁西闻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窘迫成这样,面上铺着一层粉色,眼神儿都飘了。
“不可以提醒我……”阮念羞耻万分,好像这会儿才开始后知后觉的酸累,“不可以问我。”
“问的什么?”
“……”阮念一闭眼。
梁西闻思考了几秒自己问了什么,试探着问她,“这样可以么?”
“梁西闻——”阮念彻底窘迫了,“不可以再问了!”
梁西闻失笑投降,“我这不是怕你不舒服么?”
阮念都快没心思吃饭了,“你下回直接一点……不要老问我……”
“直接一点?”梁西闻没恼,知道她大多时候有贼心没贼胆还脸皮薄,他挺认真地说,“我下回有分寸一点儿,但不舒服了你得跟我说。”
“……”
“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
阮念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试图降温。
梁西闻坐在她对面儿,无端就笑了起来。
上午的时候,梁西闻跟她说出去走走,阮念麻溜同意了,生怕跟他宅在家里宅出事儿来,她拐进衣帽间前问他,“去哪儿?”
梁西闻其实也没提前安排,就是想着阮念前几天说的想去津海,想去青岛,想去厦门鼓浪屿,都是海滨城市,眼下他选了个临近的,也恰好是阮念读大学的地方,“去津海走走?”
“好,几天?”阮念已经迈进了衣帽间,露着半个身子在外面。
梁西闻看她这做好准备的模样,被她惹笑,“没打算,不用带衣服了,津海回来也就开车一个半小时。”
阮念心想也是,自己进去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梁西闻还是准备了个拎包。
这是他的商务包,通常都在他车里,放些文件或者笔记本电脑。
然而这会,梁西闻装了些她的护肤品旅行装,备了纸巾湿巾,甚至包括了她的隐形眼镜护理液,还不忘给她拿了两幅日抛。
阮念近视但并不严重,也就一百多度的近视,她平时都不戴眼镜,但婚礼那天阮念还是准备了点隐形眼镜,也就是那回梁西闻才知道这事儿。
阮念也没放在心上,心想也就婚礼这么偶尔的戴一回。
结果梁西闻明显给她新买了几盒,就放在浴室的储物格里。
“你怎么还买了这个?我平时很少戴……也就开会和婚礼的时候才戴过。”
“想着你万一用得上呢,”梁西闻说,“万无一失,反正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