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居然在线,并很快回复她:【差一米也不算胜利。】
乔栖顿时:?????
何平又紧接着发来消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乔栖呸了一声, 拿起车上的黑伞, 下车之前给他回:【今天我不为革命。】
我要和我的征途站在一起。
她撑着伞走到他身边去。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 又察觉到头上不再有雨落下来, 才转过脸来。
她一笑:“一起等喽?”
他目光深深,看了她好久。
那一刻很复杂,想让她到车里舒舒服服的休息着,又为她愿意陪他一起遭受风吹雨打而欢欣不已。
最后他决定让她留下来。
他接过她的伞:“我来撑吧。”
她不置可否:“嗯,你个子高,比较好撑。”
“……”
他们不知道的是,刚才把自己的练车机会让给乔栖的三个男生,正在身后大眼瞪小眼。
第一个男生问:“怎么,她有男朋友?”
旁边那人答:“你没看那男人把伞都给她打了,自己身子湿了一大半?”
第三个人叹了口气,总结道:“怪不得一开始拒绝我们呢,看来的确是名花有主了。”
他们酸酸的看着温辞树和乔栖的背影,两个人又高挑又时髦,别提多般配。
他们有点后悔把练车的机会让给乔栖了。
……
等啊等,终于等到监考人员上班了。
乔栖给温辞树道别,随后刷身份证,去大厅候考。
可是雨还没停。
并且在乔栖考试的时候偏偏小雨转大雨。
乔栖悲催死了,因为大雨看不清车镜,挂科了。
她出来后暴躁输出一通脏话,先是对着温辞树骂,之后又打电话给王富贵骂,挂了电话又打给孙安琪骂……
温辞树则清风霁月,一片安和——他早就对她的小孩脾气见怪不怪了。
乔栖却觉得他太不够义气,连她挂科了都毫无感觉。
他把她送到Hanky Panky门口,她下车之前凶气毕露的剜了他一眼,牙缝里挤出一声嗤外加三个字:“温。辞。树。”
然后就摔门下车了。
这三个字,埋怨,嗔怪,撒娇……似乎包含了很多。
温辞树不想瞎解读,却还是耐不住心里泛着涨涨的欢欣。
他失笑,她开始对他有要求了,这是一件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不太懂他。
她挂科了,他怎么可能不哄她呢?
乔栖下车的那瞬间一定想不到,一个小时后,她会收到一束花,外加一份披萨。
进店之后,她就坐在一楼的等候区唉声叹气。
因为下雨,外加工作日,店里没有客人,全店所有的人都在那听她说考试的时候有多倒霉。
说着说着,有个外卖员推门进来:“哪位是乔小姐?”
乔栖没说话,周可指了指她:“她是,咋了?”
外卖员说道:“您的披萨,请慢用。”
乔栖寻思,我没点披萨啊。
念头没闪过,又有人进店。
那是个抱着花的小姑娘,笑得甜甜的:“您好,找一下乔小姐。”
周可眼疾手快,又指了乔栖一下:“她是!她是!”
那小姑娘没有同外卖员一样站在门口没进来,她抱着两只手几乎抱不住的大捧花,走了到乔栖面前:“你好,有人给你订了鲜花,查收一下吧。”
乔栖连屁股都没挪一下,问:“谁?”
小姑娘笑:“姓温。”
乔栖眼睛恍然亮了一下。
是那种要配乐“撒星星”音效的亮,带着不可忽视的少女心,不激动不浮夸,却显得尤其春心荡漾。
她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那送花的小姑娘走了。
周可“哇”了一声:“好大一束……”她哇了一半又噎住了,“这什么花来着?”
“火焰兰。”乔栖屏着呼吸说。
“对,火焰兰!他上次也送的这个!”
花的中间夹着一张卡片。
乔栖拿起来,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
上面这么写道:【七:下雨了,看到鲜艳的东西,心会放晴吗?——树。】
字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亲手写的,如果是的话,那么花一定是他亲自去花店挑的,而不是打一个电话动动嘴皮子预定的。
她在这边失神。
周可在旁边数数:“一、二、三……”
大家商量好似的屏息听她数。
“二五五、二五六、二五七……妈呀累死人了,一共两百五十七朵。”火焰兰无法数花苞,只能数花枝,可把周可累坏了。
店里的小姑娘们都眼冒红心:“二五七,爱吾妻,我不行了啊啊啊好宠!”
周可作捂牙状:“小乔姐姐,人家会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