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吕斯思,心里吃味的难受,心想,好哇,你不是介意吗,那我让你更介意一点。
她忽然拿起一只空杯子,倒了一杯酒,递到周野渡嘴边,问:“你喝吗?”
周野渡一怔,完全没想到乔栖会这么热情。
他看着她,先是没说话,几秒后忽然低头,也不接杯子,就等她动动手,把酒喂到他嘴里。
乔栖的手顿了一秒,很快配合起来,把玻璃杯往上一带,酒水悉数滑落到周野渡的嘴里。
酒过喉头,周野渡的喉结滚动,一时间浪荡又撩人。
乔栖盯着他笑,说:“都喝完。”
周野渡闻声,挑眉,真的把酒悉数饮下。
完了又问:“喝完了还能续杯吗?”
乔栖百无聊赖的歪歪头笑:“再说吧。”
声音有点小傲娇。
“……”朋友们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一个比一个懵逼。
而温辞树脸色铁青。
他拿起酒起子,开了一瓶酒。
他没人喂,就只好借酒消愁了。
何平给他发消息:【哥们儿,稳住啊,我还是站你这边的。】
【既然小乔不主动,那你主动点啊!】
【是男人你就干!】
【……】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响了好几声,温辞树才掏出来看。
只扫了一眼屏幕,却没有回,把手机扔在桌台上。
这段时间,他的心很乱。
之前他有时会觉得搞不懂,他是在为十几岁的温辞树打抱不平,才对周野渡有这么深的芥蒂,还是单纯的介意如今的周野渡。
可这一刻,当他看到乔栖对周野渡笑的时候。
他确定了这个答案——他介意的从来不是周野渡,而是乔栖的态度。
有一股闷闷的情绪憋在心里,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发。
……很快酒散。
没想到周野渡竟成为全场唯一喝醉的人。
因为他这晚,实在是太开心了。
高中这帮和他一起玩过的人都知道,他喝醉酒之后简直就像个不讲理又调皮捣蛋的小孩。
段飞扬想送他回家。
他还不肯呢。
他从他那哈雷上拿下一个头盔,走到乔栖面前:“我送你!”
乔栖看了他一眼:“你走路都走不直了,还骑车?危不危险。”
嗯?
乔栖这是在关心我吗?
周野渡一脸醉态的笑了:“不怕!我保证安全把你送回家!”
他又强调一遍。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温辞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把他往后一推:“你他妈哪来的,离她远点!”
温辞树没有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被周野渡推出好远。
乔栖下意识骂周野渡:“你疯了?”
说着要去扶温辞树。
在这种没有提前准备的时刻,人的反应才是最真的。
周野渡一看,酒劲儿更上头了,便去拽乔栖胳膊:“你别光看他啊,你看看我啊。”
他说:“你跟我走,我送你……”
话没说完,一记拳风疏忽而过。
周野渡的面门上狠狠捱了一下子。
“啊!”“我去!”“哎哎哎……”
大家发出不同的惊呼。
何平瞬间在心里大声尖叫:我草,兄弟,你总算忍不了了!感谢丘比特,感谢月老,感谢我自己!
周野渡反应的比所有人都慢,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吧,他竟然顿了三四秒才知道直起身,起身后又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打了。
还是被情敌当着乔栖的面打的。
周野渡疯了,他扑过来,揪住温辞树的衣领:“你想玩玩吗?”
温辞树眉头紧锁,眼神又冷又沉的看着他:“你试试。”
周野渡又把温辞树的衣襟抓紧了几分:“要打架?”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沉默的原因各不相同,但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温辞树鼻息间冷嗤一声:“你觉得乔栖的心是打架就能赢的话,可以。”
“她叫乔栖(xī)!”周野渡捕捉到一个旁人会忽略的重点,“她是我的栖栖(xī),你他妈不要再叫错了!”
“栖栖(qī)是给我叫的。”温辞树也没有退让,他不像周野渡那么恼怒,甚至有点淡漠,“你以为这个字是多音字就想怎么念就怎么念吗?”
温辞树有一丝不屑,他握上了周野渡的手,把他的手从他衣服上掰开。
边整理被扯皱了的衣襟,边说:“她一直都是乔栖(qī),而不是乔栖(xī)。”
栖字多音,念(qī)的时候,指鸟在树枝或巢中停息,也泛指居住或停留。
而念(xī)的时候,是不安定的样子。
她可以是不为他而栖息的鸟儿。
但绝不能是不安定的漂泊者。
说完这话,温辞树淡漠的扫了周野渡一眼:“你还想送她回家?你是想替我,把她送到我们两个人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