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啊。
就这么一只行走的西地那非,这哪儿是害人的诅咒,这分明是行走的聚宝盆啊。
有那么一瞬间,禅院甚尔都产生了干脆去后山走一趟,把这只行走的聚宝盆救下,方便今后钱生钱的想法。
但是还没等他将想法付出行动,诅咒的气息消失了。
禅院甚尔的聚宝盆也没有了。
已经直起身子的天与暴君于是又顺从地躺回躺椅上,随便吧。
山贼们面面相觑,只以为自己的举动惹了这位名动京都的花魁不满,使出浑身解数试图逗美人开心。
可惜未果。
直到,“等等,你说那位后山的‘神明’大人,如果发怒,会惩罚男人○障碍?”
禅院甚尔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他示意山贼靠近一些,“喂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女山贼有些意外,但谁不喜欢被美人全身心地注视着呢?
在男色攻击下,山贼晕晕乎乎将自己了解的全部都托盘而出。
关于后山的‘神明’大人。
就像西地那非吃多之后产生的耐药性一样,诅咒也有两面性。
区别在于咒灵牠可以人为选择正反两面。
禅院甚尔吹了声口哨。
事情变得精彩起来了。
这就有意思多了。
他开始翘首以盼,试图在线观看最新笑话。
无论是正向性还是负向性的效果,都能让禅院甚尔笑一年的好吗。
在天与暴君的期待中,夜幕即将降临,山上终于有了一道身影。
五条晴辉是将两面宿傩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下山的。
光从外表来看,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禅院甚尔忍不住起身,却对这个发展感到迷茫,“你们这是?”
五条晴辉幽幽地看向禅院甚尔,叹了口气,“甚尔,别问了。”
“哦?”可惜禅院甚尔从来不是个听从人愿的什么好人。
男人看了看五条晴辉,又看了看陷入不知名昏迷中昏睡不醒的两面宿傩。
双眼如果X光线,扫视着毫无异常的两人。
片刻之后得出结论,“这家伙该不会做到一半晕过去了吧?”
五条晴辉的表情微微一变,随即很快稳了下来,他歪着脑袋,似乎没有听懂男人的言外之意,“什么做到一半?”
可惜这点掩饰并没能骗到身经百战的天与暴君。
禅院甚尔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直到发出了猖狂的笑声,“哈哈哈,不会吧,竟然是真的。”
“真是太可怜了。”
比不行还要可怜。
五条晴辉沉默了片刻,“等回去之后,我会拜托芦一请一位名医来的。”
也算是默认了禅院甚尔的猜测了。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倒三个小时。
五条晴辉被压倒在地的时候,脑海中有片刻空白。
这个发展,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说实话,五条晴辉并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他没有禅院甚尔吐槽的那么傻白甜。
会选择救下疑点重重的宿子,忽略掉他身上一切可疑点。
五条晴辉的目的并不单纯。
至少不像他说的,s那么单纯。
五条晴辉只是觉得会独自一人穿着奇怪地出现在郊外,理直气壮又面露不耐站在女人们面前的宿子,很像一个人。
就像现在。
明明是他将他扑倒在地,弄脏了五条晴辉身上的白无垢。
但也是两面宿傩不虞于周遭环境,甚至因此发气。
实在是太像了啊。
诅咒之王察觉了猎物的失神,危险地眯眼,不再压抑自己的诅咒直白地吓人,“你在透过我看谁?”
明明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却对一个中途插入的陌生人处处操心,甚至体贴照顾。
这个眼神,真是让人火大!
被戳穿了虚假的伪装后,五条晴辉反而收敛了虚浮于表面的浮夸掩饰。
他轻柔地将散落于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勾起唇,“啊,宿子酱,为什么要说破呢?”
这样的话,他就没办法自欺欺人了呢。
少年屈指成爪,按在了两面宿傩的后脑勺,直接反压了过去,以叹咏地腔调惋惜地说道,“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呢。”
毕竟连甚尔都没发现他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焦躁的心情呢。
“那家伙是谁?”两面宿傩并不在意五条晴辉的微弱反击。
他更关心的是被他视为猎物,视作自己所有物的家伙的归属权。
占有欲极强的诅咒,从未想过分享。
他只会简单粗暴的撕碎所有妄图染指自己所有物的蠢货。
“那样的话,即便是宿子酱,我也会生气的哦。”五条晴辉的语腔依旧如同沾满了蜂蜜的奶芙蛋糕一样甜蜜,却藏着锋利的刀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割破敌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