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惠和甚尔的生日过完,元旦也接踵而至,之后又是华国的春节。这一次,甚尔没有再拒绝瞳的邀请,三人一起去了种花国。
端木瞳平静地向自己的父母介绍了甚尔和惠,两位老人虽然对于她在异国突然结婚很是震惊,可是在了解到对方跟她感情很好,甚至自愿入赘以后也没有表示出明确的反对。只是甚尔的外表实在出众,就算是在西装的层层包裹之下都掩盖不住那股凶悍野性的气息,也就是长辈们眼中所谓的不像个本分老实人。
端木瞳的同辈和朋友们倒是都能理解她的选择:废话,在看到她老公那张脸之后,哪个女人不会选择赶紧把他绑去结婚啊?至于前妻留下的小孩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可爱的小孩子,谁不想rua呢?
而甚尔,在种花国见到端木瞳如此庞大的亲友群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种花家人特有的热情好客很快就让他无暇惊奇,而是陷入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围的各种盘问之中,最后还是端木瞳一句“他还不会说中文”才熄灭了这些中年老阿姨们的八卦热情。
发挥平生最快的速度从人群中闪身出来,无良屑爹一把将儿子塞进端木瞳怀里,就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了。只剩下被亲爹留下来做挡箭牌的惠生无可恋地被一群阿姨妈妈们从头到脚摸了无数遍。
在前几日的走亲访友之后,剩余的日子,甚尔都和端木瞳窝在家里没有再出去走动,按照瞳的说法,就是此刻的景点里都是人,还不如窝在家里来得舒服。偶尔他们也会带着惠去街上散步,去附近的公园玩耍。
这种温馨的氛围确实很能让人放松下来,尤其当甚尔发现诅咒在这片土地上几乎不会出现时更是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端木瞳回到故乡都会显得特别放松。
当甚尔重新踏上立本的土地,在机场中就看到不少四级蝇头在旅客们身上飞舞时,他的决心也就愈发坚定了。晚上,安置好抱着小男孩睡得香甜的端木瞳,甚尔给五条悟打出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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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找我来是发现了那家伙的踪迹呢,结果,却是让我帮你看看你的女人?”五条悟摘掉墨镜,表情不善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黑发男人。
“你看到瞳就明白了。她跟那个黑发小鬼一样,身上应该被种了暗示。”甚尔没有理会他的怒火,毕竟是有求于人,姿态要放低他还是知道的。
五条悟一愣,随即摆出一副说来听听的听故事的架势。甚尔觉得自己没有义务满足他八卦的欲望,略过瞳疑似知道真诚过去的记忆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瞳受伤必须接受真诚的治疗,而他也是因此跟真诚立下束缚在星浆体任务里抓了夏油杰交给他。
“好吧,我会替她看一下的。”一边嘀咕着真诚这个人怎么总是找老弱妇孺下手,人品太过低劣,五条悟用他那双六眼直勾勾地看向甚尔,表情凝重地问道:
“这位大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婆身上真的有真诚留下的黑手,而我们又无法解除,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是要把脖子洗干净伸到他面前去乞求他高抬贵手吗?”
五条悟的问题很犀利,甚尔光是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身上的杀气就开始暴涨,很快他就开始收敛满身的杀意,没去管因为他放出的杀气而有些兴奋起来想要打架的五条悟,他沉默了许久,才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跟我说不知道?”五条悟鼓起脸颊,露出一副你在耍我吗的表情。
“换作以前的我,我会回答你那只能放弃她了。但刚才,我按你说的设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无法想象出那样的场景,所以我说我不知道。”
“大叔你看着真不像是禅院那家出来的人呢。”
“啊,我早已不是禅院了。我入赘了,现在叫端木甚尔。”
五条悟和他都知道,说不知道只是一种托辞。当这种最坏的情况发生时,他十有八九会为了救人而倒戈到真诚那边去,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出来而已。不过不像禅院家的人吗?这倒是个很好的称赞呢。
“那可真是位女菩萨啊,待会儿我可要好好看看。”五条悟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可真巧了,我也觉得你那个同伴颇有几分男菩萨的面相。”不就是互相伤害嘛,谁怕谁啊?
五条悟是个被称为“什么都好,可惜长了张嘴”的男人,而高专时期的他还未像28岁那样饱经风霜,脸皮接近无下限,于是在对上同样长了张不做人的嘴还毫无道德底线的甚尔以后,再一次落到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