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这么不痛不痒地咬他一下,他也能有反应, 真是……太不克制了!
陆山河眸光深邃地看她一眼, 低头吻她鼻尖, 呼吸带了一丝沉,湿湿地扑洒在她脸颊上。
吻过一下,顿了一瞬,男人粗糙唇瓣沿着她鼻尖再次覆落下来,心跳与呼吸之间都透着浓浓的亲昵狎好的渴望。
他喜欢她因为他吃醋,更喜欢她刚才那么咬着他控诉嗔怨,让人心尖软得想要将更近地包裹她,将她揉进身体里。
宋悠被他气息扰得脖颈发痒,没绷住笑了起来,不怎么用力地又推了他一下,语带轻嗔地提醒他:“大白天呢,你注意点儿。”
陆山河吻着她唇瓣,低低地“嗯”了一声,环着她的手臂收紧往下,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在门口柜子上,俯身亲她。
宋悠手里精致的杯子被他取下搁在了一旁,另一只手被他牵着覆在他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料描画他沉缓起伏的肌理线条。
她脊背几乎贴上微凉的墙壁。
身躯靠过去的刹那,男人骨节分明的掌心扣住她后背,温柔又有力地隔开她与墙壁的接触。
他握着她手腕,将她拢在他胸膛与白墙间,俯身吻她白皙的脖颈。
男人抱她坐上柜子的动作不过一瞬之间,宋悠还没反应过来,带了湿气的吻便覆在了她锁骨处。
宋悠气息滞了滞,无奈得直想叹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现在总算认清楚了,自作孽不可活,禁欲多年的男人一两次的放纵根本就不够!
她稍微撩拨一下就能从那丁点儿火星中蔓延出一片□□来!
感受到吮在脖颈处的力道,宋悠缓缓吸一口气,懊恼地掰他脑袋,喊他名字,企图拉回男人一星半点的理智:“陆山河——你克制点儿!”
顿了下,她无奈地抓他肩膀,声音低了几分,像气闷后的妥协,又像情不自禁下柔情密布的纵容,娇嗔的埋怨声轻轻柔柔地撞进男人耳畔,“就不知道换个地方亲?”
他那么亲,她今天就不用出去见人了!
“别耽误太久……”见他没动,她心底柔软着胀涩起来,缓了口气,叩着他肩膀,声音低喃着催促他。
男人的呼吸倏而停顿。
顿了一瞬,他似有似乎地低闷一声,倾身抱将她起来,潮湿又粗糙的吻自她脖颈处往下辗转逡巡,用力含吮她肌肤。
·
等宋悠从二楼角落卧室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陆山河跟着她一前一后走出门,衣服扣得整整齐齐的,看不出一丝凌乱,只有肩膀处被她抓过掐过的地方稍微有点儿折痕。
宋悠拉着他衣领跟袖子抻了抻,又理了下自己身前重新扣好的衣襟领口,板着脸瞪他一眼,不管他了,拿了东西往楼下走。
花园里椅子桌子已经摆好,茶也早泡好了一壶。
见她下楼,林教授含着笑意仔细看她一眼,见她气色红润,眼里并没有什么不高兴,遂也不多问,招呼她坐下喝茶。
先前在厨房门口的话,林教授听得很明白,她那位嫂子说话从来就不过脑子,刚才那一番话,生拉硬拽说秦艺跟山河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提到什么照片跟有意无意的事儿,中间必定有缘故。
这位大嫂这么一搅和,是个人都得气哽。
林教授刚才烧水的时候就瞥见了陆山河上楼,心知估计是去解释去了,对这位冷言寡性的侄子的变化意料之外也有些欣慰。
料想依着陆山河沉闷的性子解释起来必定得费一番时间,是以林教授并没有多想多问。
二婶善解人意地不问什么,宋悠也没刻意解释,将杯子递过去让她看,同时招呼了在客厅里守着乐乐一来一往说着话的三个孩子跟老太太。
老太太跟孙子孙女重孙一块儿说说笑笑地笑开了颜,听见宋悠喊,这才答应着往花园走。
刚走了两步,瞥见大儿媳妇红着眼睛杵在客厅一副单薄寥落的模样,老太太顿时皱起眉头,盯着人看了两眼,终究还是朝对方招了招手:“别杵着了,去花园坐会儿。”
见人走过来,老太太才勉强敛下不满,一边走一边叮嘱,“早前就跟你说过,有什么话,你跟你男人说去,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们不管。但当着小娟的面也好,山河跟小悠的面也罢,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刚才厨房的动静,她老婆子离得远没听清楚,但好歹眼睛还中用,一眼就能看明白。
要不是二儿媳妇替小悠开口,她老婆子就得出去说话了。
对这个动不动就红眼睛一副委屈可怜模样的大儿媳妇,老太太一向是眼不见为净,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免得给自个儿添堵,这会儿也不过是多嘱咐一句,省得闹得一家人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