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给河内增加负担,做的时候犬饲极力避免把体重压到他身上,可等他转动手腕想稍稍改变一下体位时,手背突然碰到了硬硬的东西。难道说……犬饲低下头,看到河内的裆部不自然地鼓了起来。
明明没有发情,只是被爱抚乳头就有感觉了吗?把手放到那里想进一步确认,河内的身体立刻就颤了一下。这绝对是起反应了。
“你做什么!”
就算听到他生气的声音,犬饲也没有挪开手。冷不防就被河内用力握了一把裆部,犬饲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叫以牙还牙。”
河内轻瞪犬饲。犬饲隔着布料抚摸河内的阴茎。都那么大胆地上手碰了,河内现在却惊慌地松开了手。
犬饲压在自己的伴侣身上,跟他接吻。喜欢他、爱他、想干他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像要把他拆吃入腹般地激吻。河内不愿意的话可以背过脸。可是今天,不管给他施加多么强烈的感情,他也不会逃避。直到河内发出痛苦的轻喘,犬饲才停止了亲吻。
凝视着胸膛上下起伏的男人,犬饲表白道:“我爱你。”没法帅气地表白,声音走调,还发着抖。
“想要更深地和你结合。”
河内尴尬地移开视线。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拒绝我。”
“不要。”
速答。爱抚乳头让他有了感觉,他也同意接吻。犬饲就期待着是不是可以做爱,可被他拒绝了,那就没法再进一步了。
犬饲抬身想跟他保持距离,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不想做的话,你就要离开我了吗?”
都是男人,应该明白想要做爱的勃起状态会有多么的难受,但犬饲什么都没说。犬饲沉默着抬起身体,从背后抱紧河内。他想做爱想得快要疯了,但因为不是发情期,好歹还能维持理性。脑袋里想的是要在男人体内狠狠地肏他,现实中却只是紧紧地抱住他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汹涌的性冲动渐渐平复。他慢慢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了。河内体格健壮,脖子却意外的纤细。后颈上有自己的咬痕,只是平时都隐藏在白衬衫的衣领下。那时候强硬地跟他结成番,可还是……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于是隐秘地咬在了下面一点的位置。虽说想让世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人”,但终究是忍住了。
“命运之番”的这个人,即便没到发情期,也仍会发出甜甜的香气。
“以前都没这样呢,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睡上一晚。”
河内轻轻拍着环在胸口下的犬饲的手。一对戒指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是啊。”
“为什么呢?”
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很奇怪,他问道:“你笑什么?”
“我不敢碰你,我会担心是不是被你讨厌了。所以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
“明明发情期的时候那么生猛。”
“那是不可抗力。毕竟关乎你的生死。”
河内貌似把体重全压过来了,有点重。
“我有时不是很懂你的想法。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很欢迎你的肌肤接触。”
那是什么?河内问道。
“我想接纳你的一切。所以你随时都可以尽情对我撒娇。不管是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我都会抱着你。”
河内沉默了一会儿。
“你真的很会忍呢。优要是哭起来,你都能哄上好几个小时。”
“因为优哭了也还是很可爱。”
漫无边际的对话。这种悠闲的节奏让人觉得很舒服。
“那次野营后,你说过发情期以外的日子也想要做爱。”
……就在刚刚才说了想做爱,然后就被拒绝了。
“我一直很在意,跟主治医生也聊过了。医生说男Ω,在孕期内也是可以做爱的。”
没想到河内会这么积极地检讨,犬饲吓了一跳。
“你知道?”
犬饲老实回答:“知道。”
“虽然我知道可以做,可是怎么说,我没法想象在发情期以外的日子里做爱。毕竟平时我们都没那么腻歪。可我是男人,受到刺激就会勃起,就这么顺势做爱也很奇怪。不过像今天这样抱在一起悠闲地聊聊天也很好啊。”
“那我们就抱着睡觉吧?”
“两个大男人盖一张被子,会热得难受的吧?”
河内笑了。笑声从拥抱他的双手和相触的后背中传了过来。河内一下子对自己冷言冷语,一下子又靠近自己,最后还说了意味深长的话,想一出是一出,让人无所适从。
“我只和你在发情期时做过,我就在想,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爱的呢。”
“你喜欢怎样的?”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他这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