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光的手枪仿佛在逼迫着回答。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有拒绝的权利吗。大河内颤抖着点头。但是心中仍然有一丝希望残存。现在先全部答应下来让他放心,之后找到机会就去报警。要是对自己的恶作剧算不上的犯罪的话,违法持枪的罪肯定足以让他被捕。
“啊啊,对了。事前要提醒你一下。要是报警的话,你自己的前途也就被你毁了哦。不只是寄裸体照片到公司,到时,你的照片会附带地址在网上公开。公司或者家里每天都会都会接到无数H的电话和邮件哦。我即使被逮捕,肯定马上就出来了。到那时,我可饶不了你。”
不只是裸体,仿佛连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被暴露出来。
“你要觉得无所谓的话,想怎么做都可以哦。”
最后的这句话,伴随着紧盯的视线传来。仿佛被蛇给锁定的青蛙一般,大河内颤抖着,无法作声。
以下翻译来自木原音濑吧粟烈
久违的初晴的早晨。雨的气息刚刚远离,太阳就好像刚意识到这是七月般,炽热地燃烧起来。
大河内忍受着背上恼人的热汗上班去了。从公寓到车站和从车站到公司的距离,步行也只不过十五分钟而已,但确确实实让人觉得夏天的热气纠缠蔓延在自己的皮肤之上。
和擦肩而过的部下上司互相打过招呼,刚把公文包放在写字台上时,就被人搭话说:“那个…”
“昨天只能把您送到半路上,十分抱歉。”
几野神情尴尬地对自己道歉。把烂醉的上司塞进出租车后,就放任不管转身回家,对于这件事自己实在觉得很恶劣。把自己像货物一样扔进出租车,确实令人不快,但也不至于为此发怒。因为像昨天那样烂醉如泥的自己,即使身为上司,也是让人反感的吧。可是,如果昨天几野一直把自己送回公寓,自己也许就会躲过那一劫了吧。这样一想,面前这个无情的部下也实在可恨。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虽然笑着回答,但话尾语气冷淡。大概是察觉到上司为此生气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几野没有要紧事情都尽量不亲近大河内。
像往常一样,大河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检查过新进职员的企划书并反馈后,确认几野提交的商品预算。可能强忍呵欠的样子被人看见了,为自己冲咖啡的女职员问:“您脸色很差啊,困了吗?”
什么困不困的,昨晚可是一整晚眼都没眯过。回到公寓,又要呆在那个地狱里。一瞬间,有一股要扔下现在的一切,逃得远远的冲动。但冲动总归是冲动,一会儿就平息了。
昨天晚上,青池拍了像狗一样蹲坐着的大河内的照片后,就把原本绑在客厅桌脚上的锁,重新固定到了卫生间的座便器。绳索被固定的很短,没有一点空余,大河内只能在四五米的范围内移动。
之后青池洗过澡,对大河内说了句“晚安”后,把走廊和室内的灯关了就进了卧室。背靠着墙壁,抱膝而坐的大河内,在走廊的一片黑暗中,终于意识到自己要不得不赤裸着在地板上过夜了。走廊没有被褥,所谓的床就是坚硬的地板。明明只躺过一次,背部酸痛得无法入睡,就立马起身了。尽管是七月天,赤身裸体过夜也多少有些寒冷,于是大河内就抱着两肩蹲着过了一夜。
无法入睡,头脑里绵延不断的都是对青池的诅咒。(p78)拿刀子狠狠捅这个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的男人,把他从悬崖上推下去,开车把他撞飞出去…穷尽各种能想象到的残忍手段杀了他。想象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表情,跪在自己面前乞求饶命的姿态。对如此凄惨的自己来说,这是仅有的安慰了。
一整晚眼都没合过,看着四周的黑暗渐渐淡去。不知从哪里透过来的阳光在走廊上落下,公寓外边逐渐响起了日常的喧嚣,此时卧室的门哐啷一声打开了。
“早上好。”
青池粗鲁地来回抚摸着,像狗一样蹲坐着的大河内的头,之后便把锁从卫生间解开了。被锁链扯拽着,不自觉地想要站起来时,青池态度傲慢地断言道:“狗不是站着行走的吧。”大河内四脚着地跟在青池身后,被牵到了洗漱间,随后被命令“坐下!”。
刚换成用狗的姿态蹲坐,脸就被沾湿的毛巾擦拭着,牙齿也被刷过了,薄薄的胡须被剃得清爽干净,连头发也被青池的手,以不同于平时的微妙差别梳开。
全部装扮整洁后,大河内被牵到了卧室,青池命令他换衣服。内裤、衬衫,还有袜子,穿上这些在平常不过的东西,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开心。一整套西装都穿好后,青池很随意的解开了把大河内困在地板上一整晚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