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根铁制的棒球棍,上面并不光滑,而是有短且细的刺,在灯光的反射下,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最起码仓库里那群咒骂的“主人”都怕得噤了声。
陈晖冲着他们摆了摆手,食指漫不经心的指着刚刚骂我骂得最狠最难听的三个人。
我开了口,说了一句令陈晖开心、令我本人也意料之外的话,“抱抱,”声音有些颤抖,“我想要你抱抱我。”
紧接着我又急忙强调了一句,“别放开。”
陈晖立刻抬高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我,伴随着的是那些人被铁棍子打在身上,两棍子下去,铁棍上已经有殷红的血滴下。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然后走到保镖旁接过他手中的棍子。
这些人里面,我最恨得咬牙切齿的就是最边上被绑着的中年男人,脸上戴着眼镜,不说话时温文儒雅,尤其爱穿一身白色衬衫。
“是……你?”他抬起了头,即使后背已经在淌血,却依旧弯起嘴角,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想到了被鞭子抽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辛恬。
我把铁棍垂在地面上,拖动着向他走去时刺尖锐的刺耳声响彻整个仓库,白色灯光直直照射在他的身上,我抬起脚,不留余力的爆发出腿部肌肉的所有力量。
几乎是踢到的那一刻,面前的禽兽猛然惨叫起来,而我也感受到了男性生殖器断裂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然后我命身后的保镖脱下了他下半身的所有裤子,并把他安置在一个很大的木头桌子上,而他的四肢也被固定在桌子四角。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下身那坨由红变青紫的烂肉,软趴趴的耷拉着。
“你不是喜欢在辛恬面前露出裸体吗?”我冷着脸,手摸了一下铁棍上的刺,确实又尖又疼。
“给他注射致幻剂。”陈晖在我身后吩咐了一句。
我心里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了解我,转头盯着他看,他隔空对着我痞气的挑了下眉,像个风流浪子似的,“累了就交给我。”
他的目光执着而温柔,嘴角噙笑看着我,我猝然捏紧了手中的铁棍,却止不住气血上涌的悸动。
怎么会这样?
我不懂,只得抿着嘴匆忙避开陈晖的视线转了身。
人都说打蛇就要打七寸。
因此我命人拿刀子割下了他的器官,并且让他眼睁睁看着。
那东西血淋淋的,还带着血的腥臭味,就像是腐烂的臭鸡蛋一样难以让人忍受。
我捂住鼻子恶心的后退一步。
“把它分成七份,每天给他喂一次。”我忍下胃里的翻涌,淡淡的命令道。
辛恬就是被割下器官活生生疼死的。
临死前,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黄豆糕,嘴角咧开笑得开心。他艰难地举起了黄豆糕,朝着我嘴唇微动。
他说,玉玉,这次我不给你留了。
紧接着他拼尽全身力气把黄豆糕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泪崩的吼叫嘶喊,身上的铁链随着我的激烈挣扎徒劳地在地面上发出撞击声响。我想要辛恬停下来,别撞墙,却只能尖叫着,在一声呜咽盖过一声呜咽中,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辛恬嚼着黄豆糕头撞在墙上死了。
会给我带零食的辛恬永远不见了。
我瘫软在地上,辛恬身上血迹蜿蜒到我的手旁,我用手指蘸了几滴,不腥,是苦的。
仓库里,躺在桌面上的人还在绝望地破口大骂,脸上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人浸泡在自己的血水狼狈不堪。
我举起手中的铁棍。
站在一旁的保镖自觉的扯住禽兽的头发,将他的视线固定在自己的下半身。
当看清自己下半身血肉模糊、还在淌血的时候,他像是突然被针刺进了指甲缝,死去活来间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身上的汗混合着血水簌簌掉在桌面上。
我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开始用铁棍砸在他的大脚趾上,十指连心,几乎是瞬间,禽兽不如的东西就疼得拱起了后背,嗓子里的嘶吼变得低哑。
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就偏头看了眼陈晖。
“怎么了?”
我看懂了他的口型。
“要我帮你?”陈晖继续问我。
我摇了摇头,脑子里却想起了一个词语———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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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晖的救赎不是把人引上正道,因为对杨珏来说没用,所以是共沉沦
第13章 沉沦(二)
那一晚,我用棍子捣碎了男人所有脚趾,血肉模糊的脚背上还连着一根没有彻底断掉的最小的脚趾头。
痛不欲生的男人面色惨白,失效的致幻剂让他疼痛加倍,于是我戴上手套把男人的手指头捏住,在他神志不清的样子下,毅然把他的大拇指沿着指甲缝插进了铁棍最长的尖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