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下这样的定论还为时尚早。”哈利理智地说道。
“你是说,麦克拉根背着金斯莱在做一些秘密的勾当?”金妮猜测道。
“呵,完全有可能!我早就觉得麦克拉根一家人贼眉鼠眼的。尤其是考迈克,就不是——”
“闭嘴,罗恩!听哈利说!”金妮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线索太乱,而且还互有矛盾。”哈利沉着地摩挲着咖啡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道,“好吧,我就这些问题。你们还有什么要问斯基特的?”
“我有问题。”金妮坐到了哈利的办公桌上,面向丽塔,“听着,甲壳虫,今年9月29日晚我哥哥,罗纳德·韦斯莱在霍普镇的克里斯汀游泳馆里和几个法国女人一块儿游泳,被人偷拍了照片。是你干的吗?”
“是的。”丽塔虚弱地回答道。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彼得·麦克拉根。”
又是他?哈利感到自己的胃完全抽紧了。种种疑问和猜测如同夏日苹果酒中的气泡一般不间断地从他的意识身处冒了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金妮追问道。
“不知道。”丽塔回答道,“他从我地方取走照片之后就命令我再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否则就让我尝尝情报办公室秘密监狱的滋味。”
“呵呵,原来你还有闭嘴的时候。”金妮嘲讽道,接着她看向了哈利。
黑发青年清了清喉咙,说道,“就这样吧。”
“昏昏倒地。”金妮用魔杖指着丽塔念咒,“一忘皆空。”
在丽塔失去了意识之后,房间里升起了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
“唐克斯夫人是在魔法部办事的时候被人塞了那些照片的。如果丽塔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向在《狼人平权法案》问题上保持沉默的麦克拉根司长是个实实在在的隐藏着的反对者。”金妮推断道,“这也不奇怪,麦克拉根家族属于纯血统中的后起之秀,对狼人充满反感。”
“但有一点说不通。”罗恩使劲挠着自己的头发,“如果真的是麦克拉根通过那些照片威胁赫敏撤回《狼人平权法案》草案,那么在赫敏始终坚持狼人平权立场的情况下,麦克拉根为什么没了下一步动作呢?”
“现在还很难下定论。”哈利忧心忡忡地说,“不过,我想我们还有一个信息来源。”
“谁?”罗恩扬了扬眉毛,问道。
“路西恩·埃斯卡兰特的特使,丹泽尔·卡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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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从温暖的小床上爬了起来。他懵懂地看着周围阴暗而陌生的一切,心里不免升起了几分惧怕。
“你醒了,孩子。”一个光着脑袋的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他。
“你是谁?”泰迪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我叫路西恩·埃斯卡兰特。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我是——”
“大坏蛋。”泰迪用胖乎乎的手指指着埃斯卡兰特的光脑壳笃定地说道,“金妮在家的时常常提起你,次数比格雷伯克和斯盖伯少一点儿。”
埃斯卡兰特对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男孩突然来了兴趣,“你不害怕我?”
“害怕。”小泰迪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害怕好像没有用。”
“没有用?”埃斯卡兰特怔了怔,继而发出了一阵大笑,“你可真像你爸爸,卢平先生。”
“我没有爸爸,他很早以前就死了。”泰迪摇了摇头,使劲想了想,“哈利就是我爸爸。”
“你很喜欢哈利·波特?为什么?他姓波特,而你姓卢平。”
“可是哈利就是我爸爸,周围的人都这么说的。”泰迪挠了挠头,费力地说道,“可是很快就不是了。等哈利爸爸有了自己的小孩之后,他就不是我爸爸了。”
“可怜的小崽子……你不是狼人?”
“我不是狼人,可我爸爸是……我是说生我的爸爸,不是哈利。”泰迪委屈地说道,“所以同学们都嘲笑我是狼崽子,只有维克托娃不嘲笑我。”
“谁是维克托娃呢?”埃斯卡兰特好奇地问道。
“就是比尔叔叔和芙蓉婶婶的大女儿,就比我小两岁。”泰迪使劲比划着。
“比尔叔叔?是威廉姆·韦斯莱吗?被格雷伯克毁了容的韦斯莱夫妇的长子?”
泰迪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埃斯卡兰特叹了口气,咕哝了一句“算了”。
“看来你的家人和狼人很有缘分啊,狼人之子。”埃斯卡兰特打趣道,“噢,对了,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大坏蛋,对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么多呢?难道哈利·波特没有教育他的教子,不能对坏人透露太多的个人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