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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休整了一天后,决斗训练被提进了凡妮莎的日程表,她可以坐以待毙,前提是拥有自保的实力。
整个下午都被她用来训练,文森特甚至贴心地为她找了个更擅长进攻和黑魔法的老师,一名美国巫师,据说曾经获得过一些决斗荣誉。
“你的反应、速度太慢,练习不够,选择攻击的手段太弱,面对敌人时别想着给对方一线生机,他不死,死的就是你,你的仁慈心软是大忌。”
维恩.格林从与她第一次决斗就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不足,这个一身麻瓜装扮的男巫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棕色头发,浓重的美音听得她的脸有些发热。
“最简单的障碍咒,等你什么时候能练到和无声咒完美融合,使用时不被对手发现,我们再继续。”
说完,他便自顾自往旁边一坐,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本麻瓜读物,没再分给她一个眼神。
好吧,在此之前还没有谁用这种态度对她,无论是德姆斯特朗的教授还是家里的仆从,又或是安格斯,好像一下子就把她从温室里拽出来了。
光一个障碍咒就练了她整整三天,准确地说是三个下午,15个小时。
但她并不厌烦反复枯燥的练习,恰恰相反,或许是太久没有重拾这些课程的缘故,她无比怀念从前在学校里的时光。
检验成果的时候,格林没有因为她是女性而有半分相让,虽然还是失败了几次,但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成功了。
这也令格林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还算有点天赋,虽然我拿钱办事,但也不收笨学生。好了,继续。”
于是,才放松了点的凡妮莎再度集中精力投入进课程中去。
虽然格林在讲解决斗技巧时滔滔不绝面面俱到,但除此之外的其他时候他都惜字如金,冷淡到凡妮莎觉得如果不是有一层金钱关系,他铁定连一个字都不会施舍给她。
虽然格林脾气古怪,但这并不妨碍凡妮莎跟在他后头问这问那,当然只限课程的内容。
纸上谈兵是凡妮莎在学校里做得最多的事,至于实战,有文森特保护,几乎轮不到她出手,这也导致她真的成了个花瓶。
虽然这个词不怎么好听,却被格林常常挂在嘴边,尤其在她觉得累时,总被他拿来刺激她。
而另一边,上午的空闲时间也被安排了其他课程,是与从前在家里学习的大相径庭的,贯穿了安格斯整个童年、少年的金融与管理方面。
“小姐,等小少爷长大后也是要学习的,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您是小少爷的后盾,以防万一,也是为了卡特,小姐,您也必须学习。”
文森特的解释合情合理。凡妮莎并没有意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多学一些就是给自己加筹码,如果真的要对上安格斯的话,无论是魔法或是治理家产,她都不想输。
开始只在上午,接连度过半个月,晚餐后的三个小时也被拎出来继续上课。
于是,悠闲的休假彻底告终,忙碌的课程与决斗训练占满了她每天的时间。
除了早晨、中午和晚上她有时间陪陪小Meg外,其余时间都由文森特照顾,也真是难为他了,一面要给她安排一面还得顾着个婴儿。
又是半个月过去,那天在马尔福庄园的对峙已被凡妮莎逐渐淡忘,直到在这夜她准备休息时,阳台传来一些声响,她才再见到他。
时隔一月的见面,凡妮莎已平静了许多,她打开房间的灯,顺手给布下扛扰咒。
“马尔福先生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是吗?”她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
马尔福没有推辞,径直过去坐下,“你的状态不错,最近还好么?”
“感谢你的关心,我很好,小Meg也很好。”她报以礼节性的微笑,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他。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慵懒地靠着椅背,“来要我的补偿了,我给了你三十天,够了么?”
番外十七
对方理所当然的模样令凡妮莎一时没想起来,她盯着他看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这所谓的补偿是那天她为了脱身而答应的。
看着他这幅轻佻的表情,她突然悔从中来,立刻垂下眼帘思考着该怎么搪塞过去。
可马尔福似乎预知她的想法,当即补了句,“如果卡特小姐想反悔也不是不可以,顶多是我太蠢才会上当,不过原来大名鼎鼎的卡特也会做翻脸不认人的勾当,我算见识了。”
这番话被他刻意用一种讶异的口吻说出来简直讽刺意味十足,从她个人一下子就上升到卡特的声誉了,他还真会小题大做。
不过凡妮莎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轻易生气,她神色无常地回道,“先生多虑了,当日我既然答应便不会随意反悔,只是不知先生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好这两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