隹夕默然,只能咽下苦涩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最后,将那染了血迹的被单抱在怀中,他不由得想起了两人成婚那日,娇小的坤君捉着自己手指放血的时光,而此刻再看看这床单上真正的殷红,隹夕只觉得心口火热,“这、这单子我就带走了,毕竟粘着血迹,留在你这儿容易被发现。”
闻墨看着隹夕烧红的耳尖,笑着点头,“那些衣服的碎片呢?”
“我、我也带走……”
即使已经过了一晚,那属于闻墨的衣襟上还留在他情潮是的淡淡花香,诱人而醇美,令人只想埋头深吸。
隹夕将被单、衣服好好的收在了一起,转头看着侧靠在贵妃榻上的少年,脸上涌起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么啦?”闻墨询问。
“坤君的情潮……”隹夕咽了咽唾沫,脑中不自觉的上演了昨晚限制级的画面,“会有好几天的……”
“啊?”闻墨愣住,这一点他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虽然自己是坤君,但闻墨心底对自己的认知始终是男人多占了一分,因此他只是浅显的了解坤君会有情潮,且多发在秋冬之季,却从不曾深入的知晓——这情潮竟然还会维持好几日。
此前出嫁的时候,闻夫人便给闻墨塞了一大堆有关干君、坤君房事的小话本,奈何闻墨懒得厉害,看也不愿多看一眼,只等到时候顺其自然;而珑烟关心自家少爷,忍着羞涩看了几页,却始终因为后边的尺度太大而中途放弃。
因此珑烟也就不曾了解到坤君的情潮会持续一段时间,而闻墨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隹夕也是一愣,“你不知道?”
闻墨瘫在榻上,无奈的挥了挥手,“对啊,我还以为一次就完事了呢……”
隹夕想了想,倒也明白过来。
大召坤君的数量少的厉害,不论是哪家,但是能诞下坤君均是宠着爱着,丝毫不愿冷落,如果是贫瘠的家庭能够生下坤君,也是会得到官府的补助,直到坤君嫁人。
源于这般的社会背景之下,有关坤君的诸多事宜,也只有他们本身和能够娶到坤君的干君所了解,简单的说来,普通的男人、女人只会了解到坤君的娇弱以及会发生情潮这样的症状,而坤君、干君却能了解的更多、更详细,不过在多数情况下,干坤总是比自己的坤君知道的更深入。
而隹夕也是如此。
他是干君,便注定了有着迎娶坤君的资格,因此在年幼的时候就被专门的教养嬷嬷教授过有关坤君的一切事宜。在年轻时,他也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但后来经历了沙场上的厮杀,最开始的期待逐渐消失,他见多了那些坤君的娇气与自傲,便淡化了那些心思,直到在圣上的下旨下娶了闻墨。
看见小妻子依然疑惑的神情,隹夕带好了面具,安抚道:“今晚我再过来。”
闻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干什么?”
隹夕将那脱口而出的“干|你”压在了喉咙,“陪你度过情潮。”
“唔……”闻墨皱眉,“这情潮得持续多久啊……”
“少则三四天,多则七八天。”隹夕已经走到了窗边,但在瞥到少年小腹上的衣襟上翻,又折回来给他理好,才道:“我该走了……”
闻墨看到对方眼里淡淡的不舍,便抬手拉住了隹夕的袖子。
“怎么了?”隹夕问道。
“你靠近点。”
隹夕顺着闻墨的力道缓缓俯下身来,忽然一抹软软的触感印在了他的唇上。
随即,他感觉到少年软软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带着青涩的诱惑与无言的试探。
隹夕顺应了自己的欲望,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身下的少年两颊烧红、气喘吁吁才堪堪停止,他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对方嘴角的银丝,“那我走了。”
闻墨在隹夕厚实的手掌中蹭了蹭,“晚上见。”
短短三个字,却叫隹夕亮了双眸,他重重点头,“晚上见。”
眼看隹夕利索的从窗户翻了出去,闻墨这才叫屋外候着的人进来。
珑烟先是推门探头,却发现室内只有自家少爷,却不见那雍将军。
“少爷,将军昨夜不曾宿在这儿?”
闻墨懒洋洋的点头,“就我自己啊……”
“可、可是之前屋外守着将军的人,我、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闻墨没想到隹夕那家伙自己留下了马脚,只要替他圆谎:“那谁知道?雍成威的心思我可猜不透,说不准是怕有人潜到将军府行凶,这才派人守着的……”
珑烟对于少爷的话深信不疑,“原来如此,等等我出去说道说道,省的那一帮子人再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