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男士的柴简仿佛没看见莫二丫时不时的左手倒右手一般,胳膊上搭着司南的外搭,一只手拿着手包,一只手拿着锁门时在门口五斗柜上放置的蒲扇。
这会儿一边走,一边给走在前面的司南扇扇子。此举即可以帮司南解温,又可以驱赶凑上来的蚊子,看得周玉棠心里极不是滋味。
都老夫老妻了,咋还这么腻歪呢。
司南倒是看到了莫二丫拎行李的样子,可她又不是真善美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主动伸手帮忙。
再者司南太知道如果她主动伸手帮忙拎行李,这只行李包最后会落在谁手里。
出门在外还带这么多的东西,那就是做好了要受累的心理准备。既如此,她干嘛还要叫自家男人受累呢。
于是一个有心,一个无心的缺德俩口子就这么毫不体贴的带着周玉棠和莫二丫去了京大下属的招待所。
用教师证给二人开了一间带卫生间的房间时,工作人员还检查了一回二人的结婚证。
结婚证是男女要住一间房的必要物件,显然二人早有准备,在工作人员要看结婚证的时候,立时就拿了出来。
司南微微往前凑了一步,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身份证上的结婚日期,完事就迷惑了。
他们刚刚说的那个上高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莫二丫的了。
要是周玉棠的,你看莫二丫还会跟司南说那么多不?
将人送到客房,司南又笑着跟他们说起明天的安排,“明儿早上医院那边我有个手术要跟,上午不好请假。上午你们就多睡一会儿,中午我过来接你们去吃饭。下午就在京城好好逛一逛。”
说完又交待了几句这才与柴简离开了客房。
至于留下的周玉棠与莫二丫如何,司南没管,而是走到前台接待处找了招待所的接待员,背着人交待了两句。
回去的路上,司南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柴简猜测这二人来京城做什么。
一定是有什么事,还必须是用到他们的。
“应该不是看病,你说呢。”
“这很明显,不是吗?”用蒲扇扇飞又欺上来的蚊子,柴简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有兴致。
司南明天并没有手术,不过是托词罢了。晚上与柴简洗了个节约用水的热水澡,两人便窝在客厅看《珍珠传奇》。
别看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可司南还是喜欢在看影视剧的时候看里面的服道。
司南这些年一直没留长头发,此时见电视剧里的女明星一头珠翠还一脸认真的跟柴简说了一回古人要是都这么戴首饰,那离秃顶也就不远了。
柴简揽着司南听怀里人天马行空的的话,心里总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情绪叫他浑身都舒坦。
“那你明天要穿你新做的那件旗袍吗?”
“不啦,那件旗袍加了里衬有些厚,我想开学的时候穿。”司此歪头想了想,最后蹭蹭柴简的下巴,“穿那件司北从国外带回来的连衣裙。”
柴简点头,又问司南戴什么首饰。
司南也就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会戴首饰,其他时候,像是在医院打卡时,是什么首饰都不戴的,听柴简问,就将自己最近喜欢的那两样报了出来。“那条珍珠项链,翡翠雕花镯。”
可能是结婚的时候,没能给司南一个她想要的梦幻婚礼,也没能给司南一枚她口中象征永远的钻戒。所以这些年柴简总是逮着机会就送司南首饰。有时候看到好的衣料也会给司南买回来,做她早年看电影时说的那种极为合身的旗袍。
想补偿她,想娇惯她。
而司南呢,也不知道是心大忘记了,还是没放在心上,结婚后也没收缴柴简的财务自由。也因此,时不时的收到一些小礼物,还蛮惊喜的。
有时候,司南就想只要嫁对了人,她也不是非要管帐的。
看了两集电视剧,司南与柴简将风扇定时后,就舒舒服服的相拥而眠了。
翌日,睡到自然醒的两人还在床上闹了一场,然后才吃了早饭,又将哪怕没交钱也按时送来的牛奶倒在一个极大的盆子里。
加了些糖,再在盆上面搭一层纱布防灰虫,就不去管它了。
……
两人一直在家里呆到十一点,这才换了出门的衣服去招待所接人。
两人刚到招待所,就见了昨天与司南说话的那位接待员妹纸。
“吵起来了,好像还动手了。”
真火爆。
“还有吗?”
“就听到几句钱不钱的。”声音太小了,旁的都没听见。
司南闻言挑了挑眉,将提在手里的一个饭盒递给这妹纸,“早起包的饺子,出门前才煮的。你一会儿趁热吃了。”
“正好我今天没带饭。”妹纸接过来,一点不见外的打开饭盒,两只手指一捏就捏起一只饺子,“您这饺子也太实在了,我奶见了又得有话说了。”